還好她隻是把吊墜扔出窗戶外麵,不是扔進馬桶裏,不然現在就算是殺了她,也隻能認栽了。

    裝模作樣地把那張紙上的內容記住之後,雲安安就和那些傭人們分頭行動了起來。

    想在這棟偌大的別墅裏,兩個小時裏找到這麽小件的東西,簡直大海撈針。

    “我還是第一次瞧見霍先生這麽緊張一樣東西,該不會那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古董吧?”

    “我之前見過一次,霍先生十分愛惜地拿出來把玩過,材質看起來像是……鑽石還是水晶?”

    “別說了我腿軟,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玩意,連霍先生的東西都敢偷……”

    傭人們口中“不要命”的雲安安,正像模像樣的在別墅外圍找,一邊不動聲色地測量主臥窗口正對的位置。

    恰好正對著花園。

    說是花園,可這裏栽種的都是一些幾乎很難見到的珍稀藥材,隻有外圍花圃栽了一圈的路易十四玫瑰。

    雲安安乍一看見那些藥材,對登時連眼睛都不會眨了,直接變成了星星眼。

    乖乖,如果把這裏的藥材全部搬走,不僅延壽藥劑的試驗妥了,她新配製的傷藥和營養類的藥劑也都穩了!

    藥材寶寶們待在這裏多浪費,應該跟她走啊!

    雲安安完全被眼前這片藥圃給迷住了心神,明眸亮晶晶地計算著這些藥材能夠投入到什麽藥劑中去。

    簡直像是這些藥材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如果此時雲安安稍微轉頭看一眼,必然就能夠看到霍司擎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她。

    太奇怪了。

    若是這樣看到珍稀的藥材,從而變得渴望明亮的目光出現在雲安安,亦或是懂行的人身上,或許霍司擎都不會感到異樣。

    可這樣的目光,卻詭異地出現在一個平時隻給玫瑰澆水拔草,根本不懂得這些藥材價值的花匠的眼睛裏。

    便違和到了極點。

    思及此,霍司擎暗沉的墨眸越發眯得狹長,不斷用食指輕輕摩挲著右手虎口上的淺淺牙印。

    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夢境裏的一幕幕,雲安安小聲啜泣,惹人憐愛的臉蛋,還有她痛到極致時,張嘴就在他的虎口一咬的情景。

    恍如現實般。

    或者,那的的確確就是現實。

    霍司擎微微闔上狹眸,迅速地將這兩次夢境的怪異之處排查了一遍,大到他為何兩次都睡得分外安穩熟沉,小到……

    房間裏熟悉的淡淡幽香。

    他倏然睜開了眸子,轉身離開了客廳,朝著樓上走去。

    主臥裏的安神熏香是醫生根據霍司擎的情況特別定製的,每周都有定量,然後再以他的精神改善情況進行調整。

    一晚一次,是不能夠多點的。

    如若他沒有記錯,昨晚他並沒有點過熏香。

    霍司擎闊步走至了放置熏香的台前,拿起來輕輕一嗅。

    除卻他慣用的熏香裏,還有一抹極淡近乎沒有的幽香。

    霍司擎仿佛被陰霾籠罩的狹眸驟然像是撥雲見日般,透出了絲絲縷縷的光亮來,格外勾魂奪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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