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那時還不太懂事,覺得好玩,就一直衝雲安安“丫頭,丫頭”地喊,然後屁股就被爺爺揍慘了。

    對此霍白薇絕不可能會記錯。

    霍司擎修長挺拔的身形凝滯了一瞬,似是以為自己聽錯了,那雙幽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霍白薇。

    淩厲的寒氣幾乎噴薄而出!

    “你再說一遍,爺爺喊她什麽!?”

    “喊,喊她安安丫頭……”霍白薇被自家哥哥駭人的目光嚇得後退半步,想了想篤定說:“哥你不還為了聽清她說了什麽話,特地去學了唇語?我記得你當時聽力也受損了。”

    上次在醫院霍白薇因為從戚嵐那兒聽說雲馨月小時候救過哥哥的事情,腦子裏一直很疑惑,她記得明明不是那樣的。

    可她卻怎麽也想不通哪裏不對。

    直到現在,她終於弄明白了。

    當年霍司擎當時除了聲帶受損,還有耳膜也受到了影響,難以聽清聲音。

    為了不讓小家夥擔心,他一開始故作冷漠總不理她,事實上隻是因為聽不見她的聲音,無法回答。

    後來他特地去學了唇語,半猜著和她在紙上交流,後來出國之前他才會在她沒有赴約時特地去了趟雲家,想問清楚她的名字。

    而當時站在門內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告訴他。

    “她叫雲馨月,溫馨的馨,月亮的月。”

    似乎是怕他記錯,特地說明了是哪個字。

    他珍重且鄭重地默記於心,將那三個字安放於心口,輕易不說出口。

    可隨著時間流逝這個名字在他的心底逐漸根深蒂固。

    如今,霍白薇告訴他,那個小家夥的名字不是馨月,而是安、安。

    雲安安的安安!

    “她叫安安?”霍司擎嗓音低啞緩慢地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每個字音都咬得極重,旋即他低低地嗤笑出聲,“簡直荒誕無稽。”

    對於霍白薇的回答,霍司擎隻覺荒謬可笑。

    小狐狸怎麽可能會是雲安安?

    這世上誰都可以是小狐狸,唯獨不能是雲安安

    霍司擎垂在身側的雙手驀然收緊,犀利冷厲的眸光再度看向蘇酥,語氣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和警告。

    “把她給我。”

    蘇酥半點也不想把雲安安交托給他,但迫於霍司擎此刻仿佛要把人席卷撕碎在風暴中的眼神,隻得不情不願地交出了罐子。

    或許安安,還是想要待在他的身邊呢?

    罐子在手中觸感冰涼,霍司擎那雙就連舉槍都極穩的雙臂,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下。

    霍白薇隻看了一眼就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登時就轉過頭捂著嘴哭得不行。

    霍司擎狹眸低垂著,而後,他側首目光直逼沈秋玉和雲佑和,薄唇嗜血的勾起。

    沈秋玉和雲佑和心中大駭,想解釋什麽,但在他仿佛輕易穿透人心的目光下,連一字辯解都難以發出。

    就像是隨時懸掛在頭頂的利劍,你永遠不知道它會什麽時候掉下來。

    恐懼感越堆越多,直讓心髒負荷不住。

    霍司擎卻什麽都沒有說,深眸凝視了他們幾秒,隨即轉身離開。

    可沈秋玉和雲佑和卻並沒有覺得逃過一劫,內心煎熬得厲害,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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