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以霍司擎那麽厭惡她的性子,能夠容忍這麽重要的事情全部都要經過她的手麽?

霍司擎神情淡淡地睨著她糾結的表情,心底生笑,口吻卻不容置喙:“以後我會每周三過來,下麵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雲安安小嘴張了張,明眸漫開一抹驚訝,但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好答應了。

反正這裏又不是隻有一間臥房,隻要不讓他進自己的房間,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這麽想著,雲安安也放心了許多。

她正走神時,霍司擎便已經走到了玄關,淡淡的嗓音再度傳來,“另外,作為回報,我可以許你一個願望。”

雲安安當然沒有什麽想要的,剛要開口拒絕,她腦袋裏突然閃過一道光。

在霍司擎即將把門關上前,她飛快地問,“你什麽時候考慮一下離婚的事情?”

啪嗒。

下一秒,門就徹底關上了。

雲安安壓根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她剛才那句話。

心底半是慶幸,半是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再繼續和霍司擎相處下去,想要離婚的念頭會不會鬆動。

可要逃掉移植心髒給雲馨月的命運,就隻有離婚這條路可以走,她絕對不會,也不能夠動搖。

她賭不起。

雲安安失神地回到桌前,吃完了雞蛋麵,睡前邊做瑜伽邊聽胎教後,才關燈休息。

-

翌日。

雲安安接到江隨沉的電話,江隨沉的腿部突然陣陣刺痛,麻煩她趕過去看看。

到了一看,雲安安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為了早點恢複偷偷運動,殊不知過猶不及,所以雙腿的痛感加重了。

“該,不聽大夫的話你是想上天?”雲安安指尖按了按江隨遇腿上的穴位,“凡事都要循序漸進,你這樣反而對恢複不利,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江隨遇小臉頓時就白了,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臉蛋繃緊了:“我乖,我聽話。”

“能有你哥哥半點聽話?”

“我比他還聽話!”

一旁的江……聽話……隨沉:?

等江隨遇睡著後,雲安安和江隨沉一同出了房間。

“以後我一周過來施針一次就夠了,他的雙腿已經恢複了知覺,第二階段過了就可以下地練習走路……”雲安安把注意事項事無巨細地和江隨沉一一說了。

江隨沉記在心裏,桃花眼似藏著些什麽東西,朝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雲小姐費心了。”

“小事而已。倒是我從明天開始就要回學校繼續學習了,來這裏的時間就少了,薪資當年江先生可以減半,不用付我太多。”

拿著那麽豐厚的薪資卻不定時上班,她虧心啊!

“無礙,”江隨沉並未放在心上,“對我而言,弟弟的健康價值萬金。”

雲安安忽然更惆悵了,哥哥都是別人家的,她做夢才能擁有。

從江家別墅離開,雲安安就回到了小醫館營業,少不了被等久的客人們一通埋怨,雲安安每個都送了份小禮物安撫了下去。

還不等雲安安開始給第一個客人看診,一個人影突然風風火火地衝進小醫館裏,直奔診桌前的雲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