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醫生對症下藥才能快些好起來啊!”雲安安彎眸淺笑,不動聲色地探霍老爺子的脈象。

還好隻是輕微中毒,隻要霍爺爺去醫院檢查一趟,解了毒就沒事了。

其實她萃取的解毒劑就可以解毒,並且沒有副作用,隻是如果被霍家人知道,不僅不會讓霍爺爺喝,還會認為她想要下毒。

她被懷疑事小,霍爺爺體內的毒素如果再累積下去,恐怕還要牽引出陳年舊疾來,到時就棘手了。

“好好好,爺爺答應你,這還不成嗎?”霍老爺子笑眯眯的,心裏有了思量。

雲安安這才輕鬆地抿唇一笑,卻未發現一旁的霍司擎似察覺到什麽般睨了她一眼,眉宇皺起。

吃過晚飯後,霍老爺子要留在霍宅住一晚,霍司擎也留了下來,陪著老爺子下棋解悶。

霍老爺子端著骨瓷杯,頗為感歎地看著自己這出類拔萃的孫兒,“司擎啊,你父親的失蹤一直是爺爺的一塊心病,爺爺不希望你步他的後塵,你懂嗎?”

霍司擎撚著一粒棋的指尖微頓,斂下眸光,久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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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安回到房間,沐浴後要進行第二次施針。

就在第七根金針準確紮進穴位中,雲安安感受了下,正準備紮下一針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她猛地抬起頭。

霍司擎俊臉沉冷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抬眸便見到雲安安一臉錯愕地看著自己,眉心剛蹙起,便發覺她此刻不太對勁。

她隻穿了件白色浴袍,衣領褪至腰間,露出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膚,從這個角度能夠看到那聳起的誘人雪峰,半掩在白色蕾絲裏。

那一抹纖腰尤其晃眼,不堪盈盈一握。

更別說雲安安此刻眸光震晃,小臉上滿是驚慌失措,但凡是男人就難以忍住。

可當霍司擎看到她身上那幾根金針時,鷹眸中剛浮起的旖旎便迅速冷卻下去,隻剩下衝上腦的怒火。

他闊步上前,不由分說地扣住了她的手腕,“雲安安,你真是長本事了,先是哄得爺爺不同意我們離婚,現在還打算用苦肉計是麽?”

雲安安猛地一顫,抬眸撞進他那雙譏誚諷刺的眼裏,唇瓣抿得死緊。

“默認了?嗬,”霍司擎冷笑一聲,看著她肩上的金針,“你最好還是省省,別再耍這些小手段,你的苦肉計對我而言沒用。”

話落,他抬手將其中一根金針用力地碾了下去,隻留下小半截在皮膚外。

雲安安的臉色霎時就變了,慌不迭地依次將所有金針都拔了出來,唇上血色盡褪。

饒是如此,她的右肩還是迅速地紅腫了起來,皮肉裏細密的刺痛讓她攥緊了床單。

痛……

霍司擎低眸看著她香肩上紅腫的地方,眼底劃過一抹冷冽。

隨即他鬆開她的手腕,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直接甩到了她臉上,語調冷然,“這張卡裏有兩千萬。”

“你可以提任何條件,隻要你能說服爺爺同意我們離婚。”

銀行卡邊緣刮過雲安安腮邊留下一道微疼的血痕。

她忍著肩上的痛意拉好浴袍,心髒像被一隻大手死死揪住,難以呼吸,卻沒敢讓自己顯露出半點異樣。

否則他一定會以為,她在裝可憐。

雲安安看著那張冷冰冰的卡,自嘲一笑,雲家用爺爺的股份買她代替雲馨月嫁給霍司擎。

現如今霍司擎用兩千萬買她同意離婚。

她真像個任人買賣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