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恰好往這邊走來,見一個女人從邱靜的病房裏走出來,總覺得那個女人很熟悉,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她將果籃放到一旁,關上病房的門:“那是誰啊?”

    “不認識的,走錯病房了。”邱靜若無其事的答道,目光觸及那個果籃的時候,又想起了周婉兒的話,她垂了垂眼簾,破天荒地沒有扔了。

    傅月見她沒扔果籃,反而一直盯著果籃,一時間愣住了,傻傻地看著她。

    見傅月一直盯著自己,邱靜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看著我幹什麽?”

    傅月樂嗬嗬地問道:“要不要吃水果?”

    邱靜看了果籃一眼,好半晌,才說道:“先放著吧。”

    傅月應了一聲,見她不僅沒有扔果籃,還沒有責怪自己跟霍歌見麵的事,不免有些驚喜,以為她原諒了霍歌。

    邱靜在病床上躺了半天,突然來了一句:“傅月,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傅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的靠譜程度。

    邱靜沒有看她,而是看向窗外,她抿了抿嘴,說道:“前段時間醫生不是說要換藥嗎?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一份病曆在B市的人民醫院,我想拿回來看看跟要換的新藥有沒有衝突。”

    傅月點點頭,說道:“好,我明天去吧。”

    “那倒也不用那麽急,過幾天吧,距離換藥不是還要段時間嗎?”

    傅月想了想,說道:“也是。”

    她並沒有多想,如果知道去了一趟B市會鬧出來那麽多事,她肯定不會離開邱靜的身邊。

    ……

    霍歌回到楚家,楚懷風依舊不在家,管家問她是否要用午餐,她抬眼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才發現已經快兩點了。

    一個人坐在長長的餐桌上用過午餐後,她便以午睡為借口上了樓。

    檔案袋在包裏已經放出了皺褶,她將鐵盒子翻了出來,然後將檔案袋塞了進去。

    她突然覺得,對於楚懷風對自己的冷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身為妻子,被丈夫這麽冷落,原本是見淒涼的事,可是如果不是楚懷風對她的冷落,她又哪來的機會,做這麽多的事?

    那麽,她要拿這份東西去跟楚懷風要照片嗎?她有信心,看到檔案袋裏的東西以後,楚懷風是會願意將照片還給她的。

    可是她要怎麽跟楚懷風說?

    “楚懷風,我才是楚家的孩子,你不過是個冒牌的。”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呢喃著,說完又好像覺得哪裏不對勁,晃了晃腦子,對著鏡子,又說道:“楚懷風,你還我媽媽清白,還我清白!”

    還?怎麽還?拿錢還嗎?霍歌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

    還有楚天德那邊……

    去體檢那天,楚天德說的話以及神色曆曆在目。

    “當初將你帶回楚家,是希望你即使失去了母親的庇護,也能生活的更好,撮合你和懷風,也是這個道理,叔叔已經老了,無法給你當一棵一輩子的大樹,所以叔叔希望在有生之年,給你找一棵不會倒下的大樹。”

    她從醫院清醒過來的時候,楚天德應該是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而記憶裏的自己,亦是對他不抵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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