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唐若的臉色微微一白。
是啊，不管他怎麽欺騙自己都沒有用，霍歌跟楚懷風是登記過的夫妻，就算霍歌跟他說多少次，楚懷風對她不好，可是她並沒有提過離婚兩個字，不是嗎？
看見唐若的表情，楚懷風多少也猜出了他的心思，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楚懷風輕笑一聲，說道：“你不是喜歡霍歌嗎？”
“是。”
唐若堅定坦率的回答讓楚懷風眯了眯眼，唐若卻彎了彎眉。
在霍歌麵前，他總要想辦法遮掩自己的情緒，擔心自己的喜歡會給她帶來負擔。可是他並不擔心楚懷風知道他的心事，這樣坦率地說出來反而讓他覺得鬆了一口氣。
“那好，既然你覺得她那麽相信你，我們來做一個實驗。”
楚懷風的話讓唐若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見他的反應，楚懷風揚了揚眉：“怕了？”
唐若彎了彎眉：“沒有，我隻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你似乎在把學妹當猴耍。”傳了過來：
“這是我們夫妻的事，唐先生不必多慮。”楚懷風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霍歌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下才被接起，霍歌猶豫的聲音：“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瞅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唐若，楚懷風有意把話說得很是親密。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麽幼稚的行為。楚懷風把這一切的原因歸咎於唐若讓自己不痛快，所以他也不能讓唐若舒服。
霍歌沒說話，她還在上課，兜裏的震動讓她一愣，隨後想起了剛才的夢，驚出了一陣冷汗，可是傅月見她的手機一直在震，提醒她好幾回了，邊上幾位同學也都下意識看向她們這邊了，她隻好偷偷摸摸跑出了教室接電話。
“你猜猜我跟誰在一起？”楚懷風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讓霍歌沒由來地擰了擰眉，又想起了那個夢。
她搖了搖頭，答道：“我不知道。”
她已經被那個夢折磨的筋疲力盡了，哪裏還有心思跟楚懷風玩什麽你猜我猜的遊戲？
“就是你的心上人唐若啊，我們兩在喝咖啡。”
楚懷風的聲音轟的一聲在她耳邊炸開，後麵說了些什麽她再也沒心思去聽。
夢裏，她回過頭看見的那張臉又真真實實地浮現在自己眼前。
霍歌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回到了教室裏，手上的手機早就結束了通話。
傅月見她魂不守舍，整張臉還慘白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不由得擔憂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被惡夢嚇得發燒了？”
霍歌回過神，搖了搖頭，眼神又回到了自己的畫上。
無臉人拿著長而尖的刀子刺向自己，而唐若義無反顧地擋在刀前，臉上的表情帶著七分痛苦三分溫柔。
她畫的時候，老師曾經經過了她的身邊，問她為什麽不把無麵人的臉畫出來，傅月也湊著腦袋過來問無麵人是不是認識的。
她都搖了搖頭打發過去了，隻有她自己知道，不畫出來是因為一份害怕，害怕夢裏的東西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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