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清河的手指頭,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像開了閘的洪水肆虐的往外湧。

    程易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前,握住她血流不止的傷口,擔憂道:“你在做什麽?”

    江清河傻笑道:“我有點餓了,想吃點水果,一時恍惚,切到了手。”

    程易看著她的傷口,這可不像是恍惚造成的,那道口子,深可見骨,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勁兒。

    江清河大概是察覺到了疼痛,眉頭微蹙,“我吵醒你了?”

    “這麽深的傷口得處理一下。”程易找出了急救藥箱,“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

    江清河卻是沒有任何聲音。

    程易抬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兩眼淚光閃閃,那梨花帶淚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極了。

    江清河急忙擦了擦眼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怎麽了?”

    江清河搖著頭,“我沒事。”

    程易纏上紗布,坐在她麵前,四目相接,“你不必隱瞞我什麽。”

    江清河哽咽道:“對不起,是我沒有控製住。”

    程易溫柔的抱住她,“好了,不去想了。”

    “程易,你也會離開我嗎?”江清河問的小心翼翼,大概是怕極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

    江清河更是用力的抱著他,“我現在隻剩下你了。”

    程易順著她的長發,“別想那些傻事,我們是夫妻,我不會離開你的。”

    夜風乍起,吹得樹梢嘩嘩作響。

    私人會所,酒紅燈綠,觥籌交錯。

    秦氏董事長秦泓看著一路飄紅的股票,早已是抑製不住興奮,一杯接一杯,將酒水當白開水喝。

    “三爺,您說的沒錯,蔣峰那個老家夥連續登門拜訪了好幾次,都被我拒之門外。”秦泓再次倒滿酒杯,“這一杯我必須敬您,感謝您讓我秦氏起死回生。”

    “現在慶祝還有些操之過急,蔣峰雖然愚笨,但蔣以傑可精明著。”沈烽霖輕抿了一口紅酒,“還得再助燃一把火。”

    秦泓洗耳恭聽,“您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陳霆。”

    秦泓詫異道:“這、這怕是有點困難,陳霆是什麽人,怎麽可能——”

    “確實是有些困難,但隻要他投資進來,蔣以傑必然深信不疑,怕是還會迫不及待的把那塊地拿回去,生怕晚一步就被咱們開發了。”

    “可是——”

    “秦總覺得困難?”沈烽霖放下酒杯,“路我給你想好了,就看秦總敢不敢試一試了。”

    秦泓倍感壓力的又灌了自己好幾口紅酒,“三爺這麽說我就這麽做。”

    言罷,他重重地放下了酒杯,像是給自己立下了一個軍令狀,不成功便成仁。

    沈烽霖走出包間,林櫟將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夜風吹拂而來,微微卷起衣角,他大步流星般走過長廊,燈光耀眼的灑下,落在他的眉梢間,自信而張揚。

    哢嚓一聲,記者拍下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不怒自威,氣場全開,猶如神邸,不可褻瀆。

    活閻王,人如其名,讓人望而生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