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意一路心急火燎的跑來醫院,在推開病房門的時候,他反反複複的自我安慰著自己,一定是父親誇大其詞故意嚇唬自己。

    隻是,當他進入房間的一刹那,看到病床上蒙著白布的身影時,心裏的期許一點一點的落空了。

    病床前,沈老夫人不認命的掀開了白布,她早已哭的沒有了聲音,就這麽兩眼直愣愣的看著床上無聲無息的老家夥。

    他倒是睡得安詳又舒服,臨走前,連一句話都沒有對他們任何人說過。

    這個老家夥,一輩子讓人不省心,死了更是讓人難過。

    沈老夫人雙腿一軟,就這麽跪在了床邊,她抬起手,顫抖著撫摸過老爺子的眉眼,眼淚一滴一滴的往外湧,她張著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媽。”蔣氏扶住了老夫人,同樣是哭的梨花帶淚。

    沈老夫人哽咽道:“他騙我的,他是在逗我玩的。”

    屋內,所有人都噤聲了。

    沈老夫人搖著頭,依舊是自欺欺人的麻痹著自己,“他肯定是串通了所有醫護人員欺騙我,這個老家夥最喜歡玩這種無聊的幼稚遊戲了。”

    病房外,沈娉霜麵無表情的看著屋內烏泱泱的一群人,這場麵,可真是壯觀啊。

    想想她的靜靜,孤零零的離開,就連最後收屍,都隻有她一個人。

    可是一想到他們所有人現在心如刀割,難受到恨不得捶胸頓足,她就心裏樂開了花,這樣的痛楚,真是讓人刻骨銘心啊。

    沈家老爺子去世的消息,可謂是震驚了一座城。

    連帶著媒體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曝光出來的刹那,醫院內外被瞬間堵得水泄不通。

    前來吊唁的,打著吊唁名頭來求證的,以及那捕風捉影的媒體記者,一條路上,延綿幾公裏全是車。

    ……

    別墅內,江清河看著電視裏滾動播放的新聞,眉頭不可抑製的皺了皺。

    下一瞬,電話鈴聲響起。

    江夫人幸災樂禍的聲音毫不掩飾的從聽筒內傳來,“沈老爺子死了,這沈家可就不再是沈三爺一個人的天下了。”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氏這些年雖然一直都交由沈三爺打理,但真正的大股東可是沈老爺子,他這一走,沈氏集團,很有可能就得易主了。”江夫人沾沾自喜著,“江清檸,可就沒有往日的風光了。”

    “您怎麽確定沈老爺子的遺囑裏不是指定了讓沈三爺繼承?”

    “沈老爺子雖說一直溺愛這個老三,可是沈家大爺二爺是吃素的嗎?誰願意把到嘴的肉分給別人?沈氏一年的利益,多少人眼紅?就算大爺二爺不介意,這蔣氏和陳氏,怕是也不會白白錯過機會。”

    江清河對這些豪門爭奪沒有興趣,準備掛電話道:“我正在準備晚飯,這些事稍後再說吧。”

    “你也得做好準備了,趁著現在帶程易多回家,製造假象,讓外界都知道你才是江來最喜歡的女兒。”

    “媽——”

    “聽我的,明天回家。”

    江清河放下手機,剛轉過身,就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

    她不知所措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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