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大哥沒有本事?”蔣氏嘲笑一聲,“你這話可真是敢說啊。”

    江清檸搖頭,“我這話雖說難聽了一些,但沈氏不是小門小戶的小企業,如此大的規模,憑著一腔熱血,是管理不好的。”

    蔣氏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瞪著敢跟自己唱反調的小丫頭,漠然道:“沈氏元老無數,一個個都是精英,就算大哥本事不如三弟,但手底下有這麽多人出謀劃策,還怕他管理不善?”

    江清檸莞爾,“這人心隔肚皮,誰也猜不準對方心裏在想什麽,連親兄弟都要一一算計,更何況那些無血緣關係的外人。”

    “你這話是在含沙射影說我不念兄弟情?”蔣氏眯了眯眼,“江清檸,我可是好言好語跟你分析,你可別忘了你是什麽身份,沈家還輪不到你在背後嚼舌根。”

    “我自然明白我是什麽身份,我是沈家兒媳,沈三爺的合法妻子。”江清檸同樣站起身兩兩四目相接,“倒是嫂子,你也別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

    蔣氏沉下臉色,“你又想胡言亂語什麽?”

    “你已經嫁給了大哥,便是沈家的人,而非蔣家,蔣家要圖什麽,你心裏很清楚,你這是寧願幫著外人吞了自己丈夫的一切,也不願意幫助丈夫和外人撇清關係。”

    “你、你少——”

    “我話可能有點重,也有點多了,大嫂聽聽便是,別當真了。”江清檸轉過身,看向那一桌子的禮盒,“這些東西還勞煩大嫂拿回去,我這個人體虛,虛不勝補,承受不住大嫂的一番好意。”

    “不知好歹。”

    清風習習,吹過湖麵,波光粼粼。

    西城事務所,氣氛空前的緊張嚴肅。

    秦律師倍感壓力的泡了一壺好茶,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對麵的男人。

    沈烽霖氣定神閑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言語還算親和,他道:“秦律師破費了,上好的雨前龍井。”

    秦律師抹了抹額頭上的熱汗,笑道:“三爺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坐坐?”

    “聽說我大哥二哥大嫂二嫂都來過了,我尋思著我身為沈家人,也應該來這裏坐坐。”沈烽霖放下茶杯,目光幽幽的落在對方身上。

    秦律師瞬間汗如雨下,他連忙解釋道:“大爺二爺確實是來過,但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秦律師是在害怕什麽?”沈烽霖見他滿額的汗,貼心的遞上一張幹淨的紙巾。

    秦律師雙手接過,心裏陣陣發虛,抑製不住鎮定的顫抖著。

    “你放心,不該問的事我不會過問。”

    秦律師吞了口口水,點頭如搗蒜,“三爺您也放心,不該說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的,老爺子的遺囑,是在他百年之後才可以公開,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

    “我以為秦律師會告訴我。”沈烽霖目光倏地犀利。

    秦律師麵上表情一滯,不敢相信傻愣住了,他千想萬想當真沒有想到沈三爺也是來關心遺囑內容的。

    沈烽霖見對方一動不動,繼續道:“我爸向來一碗水端平,我想遺囑內容我們三兄弟或多或少都猜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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