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嘴角染血,更添了幾分妖孽感。

    她笑意盎然的抬起手,隨意的擦了擦嘴邊的血跡,道:“我就想看看你程易是不是鐵石心腸做的。”

    程易摸了摸自己破了個口子的唇角,眉頭輕蹙,“我話還沒有說完——”

    “還有繼續談下去的意義嗎?”江清河嗤笑一聲,“程易,我已經明白了,你沒有愛過我,我也騙過你,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既然各自都算計過彼此,誰也別再說自己是受害者。”

    “你這話是在質問我?”

    江清河又一次準備關門。

    程易伸手擋在門口處,“你有資格來質問我嗎?”

    “是,我沒有資格,所以我選擇沉默。”江清河抬起腳一腳踢在了男人的膝蓋上,下一刻,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房門關上了。

    程易捂著疼痛的膝蓋,齜牙列齒的瞪著又被關上的房門,憤怒的用手砸了砸,“你給我出來。”

    “你的房間在隔壁。”江清河回答。

    程易哭笑不得道,“那是書房。”

    “那不是你一直睡著的地方嗎?”

    “……”程易覺得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個人,這一切原本都是他在主謀策劃,怎麽現在自己倒成了她的將計就計?

    夜深:

    嘈雜的城市漸漸的恢複寧靜。

    十四院內,落針可聞。

    江清檸趴在床上,時不時的會留意一下大門的動靜,這都快晚上十一點了,三哥還沒有忙完工作?

    她的眼皮子都在開始不停的打架了,她撐著意識瞪直了眼睛。

    不行,她必須要堅持下去。

    沈烽霖動作輕盈的推門而進。

    屋內還是燈火通明,小丫頭正趴在被單上,瞧那樣子,好像是睡著了。

    江清檸是聽見了腳步聲,可是眼皮子太沉重,她嚐試著睜了睜,最後還是放棄的睡了過去。

    沈烽霖溫柔的將她抱回了被子裏。

    江清檸身體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嘟囔著:“三哥。”

    “嗯,我在,睡吧。”

    江清檸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我等了你好久。”

    “我知道,睡吧,我就在你身邊。”

    江清檸往他懷裏拱了拱,“不是說、說男人三十似虎嗎?”

    沈烽霖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裏聽說的這些虎狼之詞,忍俊不禁道:“那都是胡說八道的。”

    江清檸搖頭,“我想你禽獸一點。”

    沈烽霖捂住她的嘴,“乖乖睡覺。”

    江清檸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成了夢囈,連她自己都聽不見自己說了什麽。

    翌日。

    江清檸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懵懂的環顧著屋子,旁邊的位置早已沒了人。

    她揉了揉自己睡意惺忪的雙眼,這才想起昨晚上自己忘記了什麽。

    她自責的敲了敲腦袋,不是說堅持到底嗎?怎麽一時大意就馬失前蹄了?

    醫院:

    病房形勢一觸即發。

    徐萌萌麵色凝重道:“你說沈三爺一到晚上就躲著你?”

    江清檸點頭如搗蒜,“我表現的有那麽如狼似虎嗎?”

    徐萌萌捏了捏下巴,故作老神的說著:“不,不是你表現的如狼似虎,而是你太饑餓了,把正直不阿的沈三爺嚇到了。畢竟上了年齡的人,可能都或多或少有點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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