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從未想到對她細致入微照顧的男人會是演戲。

    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的演技會有多麽的可怕,讓她毫無察覺他的虛情假意。

    往事的一幕一幕,如走馬觀燈那般回憶在腦海裏,每一幀都向她訴說著他對她的情深義重。

    她深信,程易不可能欺騙她的。

    程易躺回了床上,閉上雙眼,似乎是不想再繼續和她糾纏這個沒有必要的話題。

    江清河謹小慎微的朝著他伸出雙手,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著實是讓人打心眼裏心疼。

    程易瞥了她一眼,依舊是冷冷冰冰的說著:“你該回你的房間睡覺了。”

    “程易,今天是愚人節對不對?你就是想跟我開個玩笑,是不是?”江清河自欺欺人的問著。

    程易嗤笑一聲,“你可以繼續當做這是一個玩笑。”

    “程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江清河傷心欲絕的紅了眼,“我不相信你對我的那些體貼,那些照顧,都是演戲,我能感受,感受到你對我的真心。”

    “我說過了,你可以把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當做笑話聽聽就結束了,不必當真。”程易翻過身,索性背對著她。

    江清河不肯罷休的走到了另一邊,繼續與他麵對著麵,她道:“你始終不肯相信我,是嗎?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堪?”

    “你是或不是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既然這樣,你何必假戲真做跟我結婚?”江清河質疑道。

    “隻有結婚了,你想要離開,就沒有那麽容易了。”程易突然一笑,眼底處全是難以掩飾的邪佞。

    江清河表情愣了愣,她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他會是因為這個理由和她領證。

    他這是想囚禁自己一輩子?

    江清河被這個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以往的歡聲笑語就像是魔音一樣膨脹在腦子裏,她的雙腿不受控製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滿目驚恐的望著和自己四目相接的男人。

    他的笑,摻著鴆毒,一滴就能要了她的命。

    夜,忽然沉悶的有些壓抑了。

    夜風乍起,呼嘯著吹拂過醫院的長廊。

    半夜三點,整個住院部落針可聞。

    徐萌萌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兩眼空寡的望著天花板。

    屋子裏忽然響起開門聲,這個時候來人,任誰清醒的時候都會給一絲絲反應,然而,徐萌萌卻依然沒有動靜的睜著兩隻眼。

    她眼裏的彩色,隻剩下灰白了。

    陳霆動作輕盈的關上了房門,刻意的放低著腳步聲,一步一步朝著病床走去。

    徐萌萌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陳霆不喜歡噴香水,但他的身上總是隱隱約約的飄散著有一股很清淡的薄荷香,而這種香味不同於普通薄荷的清涼,仔細一聞時,可能是他沐浴香波的味道。

    以前,她特別癡迷這種味道。

    隻是,現在,她竟是有些恐懼聞到它。

    在注意到來人是陳霆之後,徐萌萌幾乎是逃避似的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裏,渾身上下都是止不住的顫抖著,看那樣子,是被嚇得不輕。

    陳霆忙道:“別怕,是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