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霆覺得自己很失敗,無論是婚姻,還是教育,他都是一個失敗的丈夫和失敗的父親。

    他的雙手確實是很不幹淨,他的過往告訴所有人,他也是不折不扣的混蛋,為了利益,往往不擇手段。

    現在他講起仁義道德了?

    這怕是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陳靜靜憤怒的大吼著:“最應該受到懲罰的人是你才對,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道德的頂端來批評我們的錯?”

    “我是沒有資格,所以我從未為自己狡辯,但徐萌萌是無辜的。”

    “說到頭,你還是為了她?”

    “是。”這一次陳霆沒有否認,而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陳靜靜合了合嘴巴,一臉錯愕,她的父親這是承認了自己和徐萌萌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了?

    “你母親無論受到什麽樣的處罰都是她應得的,至於你,好自為之。”陳霆關上了電梯,整個封閉空間,他幾乎都能聽見心口處砰砰砰直跳的心跳聲,他有那麽一瞬間,差點就要說出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小丫頭,是像小青年那樣單純又懵懂的小歡喜。

    陳靜靜跌倒在地上,周圍空空蕩蕩,一陣寒風吹來,吹得她瑟瑟發抖。

    陽光依舊明媚。

    ……

    十四院內,鴉雀無聲。

    昏暗的車庫裏,腳步聲由遠及近。

    男子昏昏欲睡的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死死的綁著,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扳著一張麵癱臉,整個人都像極了神經病。

    忽然間,車庫的燈光被全部點亮。

    突如其來的光明,男子下意識的閉緊雙眼,一時之間還適應不了如此強光。

    保鏢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在了男子的對麵。

    沈烽霖坐在椅子上,單翹起一腿,也不著急問話,就這麽自上而下的審視著對方。

    男子陰鷙的抬起頭,封閉的車庫裏,溫度極低,特別是那雙眼睜開的瞬間,仿佛整個車庫都被隴上了一層陰涼,讓人如芒在背。

    沈烽霖越發好奇他是戴了美瞳,還是眼睛天生就是這樣,他往著男子麵前湊了湊。

    男子冷笑一聲,“你最好能一次就弄死我,不然我會遲早找回來。”

    “你很有骨氣,一般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說一些求饒的話,至少能苟活一口氣。”沈烽霖朝著旁邊的人招了招手,“給他拿杯水。”

    男子輕笑著,肩膀微抖,“你沈三爺是什麽人,整個京城都知道,我落在你手裏,哪怕我把口水說幹了,你怕是也饒不了我,既然橫豎都是一死,我為什麽還要委曲求全?”

    “你說得挺對的。”

    保鏢將溫水放在了男子唇邊。

    男子倒是毫不拘謹,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知道警方為了逮捕你們兩兄弟費了多大的勁兒嗎?”

    男子嗤之以鼻道:“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不過就是憑嘴上說說罷了。”

    “我承認你們很聰明。”

    “如果我們沒有來招惹你沈三爺,憑著那些人,永遠也抓不到我們。”

    “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很想知道陳靜靜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連命都不顧了。”沈烽霖漫不經心的說著,那語氣,就像是和親朋好友嘮嘮閑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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