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走廊上,忽然被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打亂。

    齊氏跌跌撞撞的從電梯裏跑了出來,她重傷未愈,整個人都虛弱又無力,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身前那刺眼的紅色燈光,身體重心不穩,踉蹌著靠在了冰冷的牆上。

    陳霆稍晚一步走來,他隻是看了一眼蓬著頭顯得極其落魄的齊氏,隨後便悄無聲息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待著急救結束。

    齊氏齜牙列齒的朝著他撲過來,字字珠璣的質問著:“都是你害了他,你為什麽還要來這裏刺激她?你走,你走啊。”

    陳霆麵無表情的任憑女人責備,他依舊坐在椅子上,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齊氏聲淚俱下的訴著苦,“我躺在病床上的這些日子已經想明白了很多很多事,這麽多年,相敬如賓的感情依然抵不過你的一時新鮮,沒關係,我願意退讓,可是靜靜是無辜的,她那麽尊敬你,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天,可是為什麽你要一次一次的傷害她。”

    “說完了嗎?”陳霆的聲音又幹又澀。

    “沒有,我說不完,你如果還是一個好父親,就不應該這麽欺負自己的女兒。”齊氏脫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掩麵,哭的不成樣子。

    陳霆被吵得頭疼,雙手在沉默中緊握成拳,他抬頭,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前麵的那扇大門。

    走廊,再一次恢複安靜。

    齊氏還在小聲的啜泣著,隻是哭聲越來越虛弱,最後眼前一黑,就這麽暈倒在地上。

    病房,靜默的落針可聞。

    徐萌萌有些進退為難的徘徊在門外,小腳丫時不時的會踢一踢地毯,明明大門就是近在眼前,她卻沒有勇氣推門而進。

    “你在這裏做什麽?”男人的聲音是從她身後傳來的。

    徐萌萌忙不迭的回過頭,瞧著自己身後憑空而現的身影,詫異道:“您怎麽出去了?醫生不是說要臥床休息至少一個月以上嗎?”

    陳霆望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小巧精致的臉都快皺成七八十歲的老婦人了。

    徐萌萌沒有聽見他回複,抬眸,兩兩四目相接,“您為什麽不說話?”

    “沒事。”陳霆推開病房,“你怎麽來了?”

    徐萌萌輕咬紅唇,“我聽說陳小姐出了事。”

    “嗯,已經搶救回來了,她母親守著她。”陳霆捂著肋骨坐回了床上。

    徐萌萌見著他僵硬的動作,立馬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又是拿墊子,又是升床位,生怕給他傷上加傷。

    陳霆道:“不用麻煩,我沒事。”

    “我不知道陳小姐為什麽會做出這種極端的行為,可是我想您一定很傷心難過吧,如果陳小姐是因為對我的誤會才這麽做的,我可以馬上去跟她解釋。”徐萌萌語無倫次的說著,大概也是擔心極了。

    陳霆搖頭,“沒必要。”

    “有必要的,您是她父親,是一家人,本該闔家歡樂一家團圓的,雖然整件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但隻要我多捋捋就順了,就通了。”徐萌萌很認真的點著頭。

    “她們已經根深蒂固你和我之間有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了,這是信任問題,我身邊最親近的人已經完全懷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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