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的話像一盆冷水徹底將江清河所有的希望熄滅了。

    她聽著這麽一句輕飄飄的話,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趔趄了一小步,卻依然自我麻痹著:“聽說你爸和倩姨離婚了,難道是他準備再婚嗎?”

    程易的語氣還是那不疾不徐,不鹹不淡,好似他此時此刻談論的真的隻是別人的婚事那般雲淡風輕,他說著:“是我的婚禮。”

    江清河這下子連反應都沒有反應了,她甚至在他回複的那一刻耳朵出現了幻聽,她當真是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麽話。

    “突然回來是挺冒昧的,但我還是希望江叔叔一家能夠盛裝出席為我祝福。”程易再一次將請柬遞近些許。

    江清河渾身上下濕透了,她不知道是身體冷,還是心冷,她被凍得直發抖。

    程易看她沒有接過去的打算,也不急,繼續舉著請柬,等待她收下的瞬間。

    江清河強顏歡笑的雙手接了過來,“我、我會準時出席的。”

    “好。”程易沒有片刻停留,轉身從容淡定的坐回了車裏。

    江清河沒有離開,右手緊緊的攥著那隻紅色信封,目不轉睛的看著車子消失在雨簾中,明知道看不見了,她還是紋絲不動著。

    手裏的請柬已經被她揉的看不清字跡了。

    江清河顫巍巍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的刹那,她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跌坐在地板上,雨水從發梢上滴在了地上,她慢慢的把請柬拿了起來。

    紅色信封上兩個相依相偎的小人在她眼裏別提有多麽刺眼,她十分嫌棄的把那兩個卡通玩偶給摳了下來,憤怒的扔進了垃圾桶裏。

    最後她才將信封打開,逐字逐句的看著上麵的每一個文字。

    新郎:程易。

    新娘:露西。

    時間:10月5號。

    地點:濱城大酒店。

    江清河瞳孔一張,猶如失心瘋似的憤怒的將請柬撕成了碎片,更是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著:

    我得不到的男人,誰也甭想得到!

    “哐當”一聲驚響,烏雲滾滾,雷電交加。

    十四院內,倒是一片祥和。

    無論新聞鬧得如何的沸沸揚揚,沈烽霖依舊不慌不忙的陪著家裏的小丫頭,兩耳不聞窗外事,怡然自得。

    江清檸已經不下十遍確認時間了,聽著窗外的雷聲滾滾,她小聲道:“三爺,您真的不撤新聞?”

    “為什麽要撤?”沈烽霖不答反問。

    江清檸坐在桌子旁,雙手捧著下巴,注視著他剛剛畫出來的藍天白雲,道:“這樣鬧下去,您的名譽也會受損,大家眾說紛紜,說得還是那些難聽的話。”

    “無關緊要的人,沒有必要因為他們的話而壞了自己的好心情。”沈烽霖將沾上染料的畫筆清洗幹淨,朝著她招了招手。

    江清檸聽話的走了過去,坐在凳子上,“可是這樣不聞不問,輿論會鬧得更難收場。”

    “我記得你美術挺好的,你來畫草原。”沈烽霖將畫筆遞給她。

    江清檸忙不迭的調起了染料,等她調的差不多了才慌忙的反應過來,“三爺,您怎麽還有閑情逸致畫畫玩?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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