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仰望著他,粲然一笑,眼中還凝聚著淚光,在她展顏而笑時,淚水衝破了眼簾,一滴一滴的融進了地上的那灘紅色血跡上。

    血液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不停的從她的手碗裏湧出來,可想而知,這一刀她割得有多恨多重,不留一點餘地那般。

    程易慌了,前所未有的驚慌,他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纏住了她洶湧的傷口,“你這是做什麽?你怎麽可以那麽傻?”

    江清河提著一口氣,拚了命的想要把他看清楚,視線卻是越來越模糊,最終,她眼前一黑,世界都安靜了。

    醫院裏,除夕的大晚上,幾乎不見多餘的人。

    程易一個人頹廢的坐在家屬椅上,頭頂上的白熾燈很亮很亮,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光明。

    “對不起。”江來仿佛一夜之間衰老了幾十歲,滿臉憔悴的站在程易麵前,隻得幹巴巴的說著這最沒有價值的三個字。

    程易抬頭,道:“江叔叔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是沒有管教好女兒,讓你為難了。”江來無望的搖了搖頭,“我如果知道她這樣欺騙了你,我一定會阻止她的。”

    “是我先辜負了她,才會讓她出此下策,其實她沒有說錯,我剛開始確實是想著把她當成清檸的影子,她和清檸長得太像了,讓我總以為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傻孩子。”江來歎口氣,“你回去吧,這裏我守著。”

    “是我一開始就做錯了,所以才會有這後來的種種,是我欺負她在先,就算她做錯了再多的事,都是我挑起的。”程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無論如何,她都應該好好活著。”

    “我會勸她的,以後不會再讓她做這種傻事,更不會再讓她給你增加麻煩。”

    “江叔叔,我現在很亂,我需要清醒一下。”程易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背影單薄,腳步淩亂,看來是真的受了不小的刺激。

    醫院外的寒風吹得他頭腦一陣一陣發暈。

    “程易。”突如其來的聲音自他的背後響起,下一瞬,對方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棍子重重的敲在了他的肩膀上。

    程易被迫著跌下了台階,更是好巧不巧的扭到了腳,他捂著疼痛不已的左腳,抬頭看向偷襲自己的男人。

    沈天浩推著輪椅從另一邊滑了下來,他似乎還不打算罷休,還想著再打這個家夥一頓。

    程易哪裏會給他第二次偷襲的機會,一把接住了他揮過來的木棒,吼道:“你又發什麽瘋?”

    “我都知道了,你怎麽可以這麽欺負她。”沈天浩已經失去了理智,他聽說了那些事,所以說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是逼婚,是這個臭男人欺負了清河所以才會想著對她負責而娶她?

    程易憤憤然的將木棍丟開幾米遠,自上而下的審視著還在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男人,不怒反笑道:“我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臭味相投,你和她真的是天生一對。”

    “如果沒有你的瞎摻和,我已經把她娶回家了。”

    “你放心,我現在和她已經沒有了關係。”

    沈天浩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你現在是想告訴我你不打算負責了?你把她傷害成那樣你就想著拍拍手瀟瀟灑灑的走了?”

    “難不成你還想著我娶她?”程易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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