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廢舊的倉庫庫房,水滴從破損的水管子裏滲漏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那被遺棄的鋼管上。

    肮髒的地麵上躺著一個人,女人修長的指尖上被染上了不少血液,血跡已經呈現半凝固狀態,隨著她輕微的動作,血珠融進了地麵的灰土裏。

    江清檸覺得很冷,身體裏像是破了一個洞,寒風拚了命的往她身體裏灌去,凍得她一個勁的顫抖著。

    黑漆漆的庫房裏,靜的人心惶惶。

    江清檸睜了睜眼,後腦勺一跳一跳的疼痛著,她嚐試著讓自己坐起來,剛一動,身體又一次不堪重負的倒在了地上。

    輕微的震動似乎驚著了孩子,她感受到肚子傳來難以忽視的刺痛,如同針紮一下,疼的她動都不敢再貿然的動一下了。

    明月當空,四下靜籟。

    林景瑄神色匆匆的下了車,瞧著身後迎風而站的一群保鏢,麵色凝重道:“從上午進去後一直都沒有出來了?”

    “是。”保鏢如實回複道,“我們也不方便進去打擾。”

    林景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

    薛媽打開了大宅鐵門。

    林景瑄臉上掛著謙虛有禮的微笑,站在客廳裏觀察了一番四周,道:“江小姐在家嗎?”

    薛媽看向樓梯處,江清河一如既往打扮的落落大方,粉色連衣裙下,那雙大長腿真是又白又紮眼。

    林景瑄輕咳一聲微微側了側身,“我說的是大小姐。”

    薛媽道:“大小姐上午回來過一次,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走了?”林景瑄眉頭一蹙,“可是沒有人看到她出門啊。”

    “姐姐早就走了,我們不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江清河的聲音特別嬌氣,那發嗲的語調,聽得人啊,心撲通撲通直跳。

    林景瑄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噤,他縱橫情場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當真像江清河這種撩人的聲音甚為少見,再配上她那一雙又直又白的長腿,是個男人都想多看兩眼。

    俗,俗的讓人心曠神怡,按耐不住啊。

    江清河繼續說著:“林先生是有很重要的事找我姐姐嗎?”

    林景瑄回過了神,“江家隻有一個出口嗎?”

    江清河道:“是啊——”

    “還有後院可以離開。”薛媽打斷了江清河的話。

    江清河臉上的笑容一僵,忙道:“後院的草都快有兩米高了,姐姐沒事怎麽可能會從那裏離開?”

    林景瑄捕捉到江清河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倉惶,說著:“麻煩領一下路。”

    江清河盡量的穩住自己的鎮定,看著離開的兩道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

    薛媽打著手電筒,緊張道:“大小姐不會出事了吧?”

    林景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著,手電光照耀在四周,夜深人靜的後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蕭瑟感。

    “血?”薛媽突然一驚一乍的叫了一聲。

    林景瑄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手電的光反射著地麵上的一團深色痕跡,痕跡長達幾米遠,就像是有人受了傷被一人拖著走而留下的血路。

    薛媽跌坐在地上,膽戰心驚的指著雜草叢裏染血的鐵鏟,“怎麽辦?大小姐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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