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是一路人?”

    “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說我們是不是一路人?”沈天浩一口飲盡杯中酒。

    程易低頭不語,一個勁的喝著悶酒。

    沈天浩自嘲般苦笑一聲,“我懂你現在是什麽心情,就跟我一樣,有火在燃燒,快要把自己燒死了。”

    程易閉口不談,又灌了自己好大一杯酒。

    沈天浩搭手在他的肩膀上,說的條條是理,“你為什麽要放棄江清檸,她就在你眼前,你怎麽能放棄她呢?”

    “你別說了。”程易煩躁的扔下酒杯,“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用不擇手段的方法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是你沒有完全失去過。”沈天浩質疑的瞪著他,“如果你知道自己這一錯過就是一輩子,你還會義無反顧的說自己願意放棄嗎?”

    程易愣了愣,收回目光,繼續喝著酒。

    沈天浩靠近他耳側,“像個男人一樣,別讓你看不起的人看不起你。”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現在就看不起你,懦夫。”沈天浩大笑起來,一口咽下這苦澀的酒,“這酒都比你有味道,比你有分量。”

    程易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目眥欲裂的瞪著敢輕視他的男人,吼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夠不夠男人。”

    沈天浩搖晃著杯中烈酒,雙目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嘖嘖嘴,“可別讓我失望啊,記者們還等著你給他們帶去更有價值的新聞啊。”

    他好像都想好了明天的新聞頭條該怎麽寫了:程家太子爺與沈三爺夫人夜會酒店,徹夜未歸,江清檸腹中之子是姓沈,還是姓程?真是撲朔迷離!

    沈天浩笑的無法自控,他重重的放下酒杯,滿眼都是興奮。

    突然間,他鼻間馥鬱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沈天浩抬了抬眼,正巧對視上江清河那滿目擔憂的神色。

    江清河摸了摸他滾燙的臉頰,道:“你怎麽喝醉了?”

    沈天浩一把將她抱在懷裏,“清河,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江清河被他抱的快喘不過氣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咱們別再這裏說話,人太多了,我帶你去樓上休息。”

    沈天浩醉的一塌糊塗,一個人軟在輪椅上,動彈不得。

    江清河將他推進了電梯裏。

    電梯合上的刹那,鏡麵上映著她高高上揚的嘴角,兩眼都是藏不住的得意與狡黠。

    這一夜,真是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程易跌跌撞撞的進了房間,他晃了晃自己並不怎麽清醒的頭,踉蹌著撲倒在床邊。

    床上的女人還安靜的熟睡著,他有多少夜晚都渴望著這般近距離的留在她身邊。

    心裏的穀欠望快要破胸而出,他顫抖著手輕撫過她的容顏,接觸到的刹那,仿佛指尖都在發燙。

    時間,婆娑了秋風,詩化了傷痛,踏碎了這一枕黃粱美夢。

    記憶,淡化了閑愁,誤釀了苦酒,搖曳了那一場殘花邂逅。

    你說,讓我忘了。

    卻不知,我早已走火入了魔。

    如何忘,談何忘?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