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舊的老工廠裏,散發著陣陣惡臭,肮髒的水順著滿是鐵鏽的鋼管一滴一滴滲漏著。

    地上,昏昏沉沉的女人動了動自己疼到麻木的右手。

    蘇菲婭蓬頭垢麵的看了一眼被寒風吹動的通氣扇,提著一口氣緩慢的坐了起來。

    斷指處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但她每動一下,十指連心的疼痛便會引得她渾身顫栗。

    蘇菲婭本以為這昏暗的地方不可能還有旁人,隻是她敏銳的發現有人在她背後伺機而動。

    她下意識的轉過身。

    距離蘇菲婭不到五米的位置處,放著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正笑靨如花的觀賞著她的狼狽。

    蘇菲婭戒備的瞪著這個笑的不懷好意的女人,一個勁的往後挪著。

    “堂堂科意接任人還會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江清河依舊穿著那一身潔白的長裙,長發披肩,隨風輕揚,在暗沉的空間裏,盡顯詭異。

    蘇菲婭從未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這般落魄,她承認自己在害怕,拚了命的想要逃離這裏。

    突然,她的頭發被人抓住了。

    江清河扯著她回到了工廠正中心,用力一扯,迫使著蘇菲婭高高的仰著頭。

    蘇菲婭掙紮著,“你最好弄死我,否則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江清河靠在她耳側,笑意滿滿道:“我姐挺喜歡我上次送去的禮物,所以我得想辦法再在你身上借點東西送給她。”

    蘇菲婭詫異的瞪直了眼睛,劇烈的反抗著,“你放開我。”

    江清河慢慢悠悠的拿起了剪刀。

    蘇菲婭搖著頭,“不要,我有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江清河充耳不聞她的求饒,興致勃勃的抓起了她的手。

    “啊。”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周圍,嚇得夜棲的鳥兒一隻又一隻騰空而起。

    夜色朦朧,漸漸地,起了一層濃霧。

    江家雖說燈火通明,卻是鴉雀無聲的死寂。

    江來已經愁得食不下咽了,仿佛一夜之間衰老了十幾歲,正疲憊的坐在書房裏聯係著他以為還能聯係的老朋友們。

    “不好意思,江老弟,我最近不在國內,實在是有心無力,你去找別人吧。”

    電話又一次被對方強行掛斷了。

    江來摔下手機,連灌了自己好幾杯咖啡。

    樹倒猢猻散,都是一些見風使舵的老狐狸。

    江清檸默默的關上了書房的大門,背靠著牆,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著。

    “大小姐,您怎麽了?”薛媽拿著牛奶走了過來。

    “沒事。”江清檸大步流星般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空蕩蕩的屋子裏,她猶豫著拿出手機,指尖停留在按鍵上好幾次又被迫縮了回來。

    事情搞成這樣,沈三爺如果幫她出麵,不就是駁了沈一成的麵子嗎?

    她怎麽可以讓他們兄弟反目來替自己的任性買單。

    江清檸將手機扔在了梳妝台上。

    燈光靜靜的照耀著梳妝台上的那一隻精美盒子,盒子上還鑲嵌著晶瑩的珍珠,閃閃爍爍,相當醒目。

    江清檸疑惑著走上前,她雙手拿起盒子,印象裏她好像沒有這隻妝盒。

    “哢嚓”一聲,盒子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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