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當真是有些搞不懂了,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跑來,究竟是受了什麽刺激?

    難道是程易那小子暗地裏做了什麽?

    不得不說這年輕人,有魄力啊,不愧是程老狐狸親自教出來的兒子。

    鍾董事長坐在病床邊,說的情真意切,“我也是剛剛才得知林老弟出了事,我一聽,坐不住了,我必須要親自來醫院瞧瞧,怎麽就傷的這麽嚴重了?”

    “鍾總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林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鍾董事長嘴角輕揚,“林總何嚐不是跟我一樣?”

    兩人仰頭笑了起來。

    江來聽得迷迷糊糊,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江老弟,我這幾日夜夜不能寐,就尋思著我怎麽能這麽對待我的好朋友,過去那麽多年,咱們風雨共濟,我怎麽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無情的把他推開了,我太難受了,我的良心太受譴責了。”鍾董事長說的痛心疾首,就差自責的淚流滿麵了。

    林總道:“我也是備受良心折磨,我今天就跟江老弟把話撂下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與江家共進共退。”

    “對,林總說的沒錯,無論發生任何事,江老弟你都不用擔心,誰若是敢再說江家一句不妥當的話,我鍾清第一個和他劃清界限。”

    江來聽著二人言之鑿鑿的承諾聲,哭笑不得道:“你們是受什麽刺激了?”

    “我們隻是清醒過來了,都是多年來不離不棄的合作夥伴,怎麽能說散就散了?”林總義憤填膺道:“我為我自己前段日子的行為鄭重的向江老弟道歉。”

    “林總嚴重了。”江來麵上雖說風平浪靜,但心裏早已是驚濤駭浪,江家有救了。

    鍾董事長看了看時間,“我們也不再打擾江老弟休息了,有什麽需要咱們的,你盡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

    “鍾總所言極是,江老弟以後甭跟我們客氣,有需要的,你說就是了,是兄弟,一起擔當。”

    江來握著二人的手,“我真的是太激動了。”

    “你別這樣,好好養病,現在當務之急,養好身體最重要,公司的事,有我和鍾總替你擔著,以後看誰敢胡言亂語。”林總道。

    兩人笑逐顏開的離開了病房。

    清冷的走廊上,人跡寥寥。

    林總嘖嘖嘴,“鍾董事長來的可真快啊。”

    “也比不上你林總跑得快。”鍾董事長站在電梯前,“想必貴夫人也和你說了吧,這江家可真是厲害啊,兒媳婦的位置可比孫媳婦的位置貴重多了。”

    “你也應該誇誇江董事長生了個好女兒,哪怕被沈天浩退婚,她也有本事搭上沈三爺的船,不是嗎?”林總道。

    “而且還成功上位了,聽我夫人說都改口叫媽了,這沈家怕是再過不久就會公開喜訊了吧。”

    林總按下電梯鍵,“這不咋地,不然我這心急火燎趕來真以為是來探病的?商人就得在商言商,誰有價值誰就是大拇指。”

    “瞧這江董事長還真是憋的住氣,女兒已經一隻腳踏進沈家了,他還能裝得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

    “想必是試探吧。”

    鍾總笑而不語。

    電梯漸漸合上了。

    角落裏,一人推著輪椅漫不經心的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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