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烽霖如何看不出他很奇怪,但沈家似乎也沒有人去關心他是不是正常的,畢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沈家的汙點,不願意提,也不想去提。

    “走吧。”

    江清檸上了車。

    車子緩慢的駛離了醫院。

    江清檸注意到後視鏡裏出現的一道小身影,他穿著淺色的羽絨服,在冰天雪地裏顯得極其的渺小。

    沈昊廷走的很慢,不知是凍得還是怎麽的,他走著走著就蹲下了身。

    等江清檸想要再看看究竟時,車子已經拐彎,再也看不見那道小身影了。

    沈昊廷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白淨的雪麵上忽然暈開了一抹紅,隨後一滴一滴血爭先恐後的滴在上麵,他抬起手捂著口鼻,卻怎麽也堵不住這洶湧澎湃的鼻血。

    意識一點一點的被抽了離,他昏迷前看見了很多人,所有人圍在他四周,好像在談論什麽。

    徐萌萌剛從計程車上下來就見到前麵圍得水泄不通的一群人,出於好奇,她走了過去。

    “這孩子流了好多血。”

    “怕不是小病吧,流血流成那樣子,應該是得了重病。”

    “醫生們來了,快散開。”

    徐萌萌隻看見一個男孩被抬上了輪床,他的手搭在床邊,指尖還在滴血。

    這一幕看的徐萌萌驚心動魄,她看見所有人散開後那地上暈開的好大一片血,在潔白的雪麵上,有多紮眼就有多紮眼。

    夜,悄然而至。

    十四院內,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江清檸泡了一杯含蜂蜜的水,徘徊在書房前,更是側耳傾聽裏麵的情況,三哥好像還在忙。

    她猶豫片刻,還是把這杯含蜂蜜的水端回了廚房。

    書房裏,沈烽霖麵色凝重的看著自己的血檢報告。

    趙勤然道:“從你的血樣裏發現了一種很奇怪的劇毒物,目前國內沒有任何數據。”

    “憑江清河的能力,她拿不到這種東西。”沈烽霖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趙勤然噤聲,如此淺顯易懂的答案,誰會看不懂?

    他道:“你的身體——”

    “無妨。”

    趙勤然沒有再追問,血樣裏還殘留著毒素,短期內是看不出什麽異樣,但以後呢?

    “科意毀約,維森先生那邊有什麽回複?”沈烽霖指尖輕輕的敲著桌麵,那平淡的語氣,好像並不在意這是不是數百億的生意。

    “維森先生目前沒有答複,應該是全權把這次的合作交給了他的女兒負責。”

    “這麽說來他是默許了。”

    趙勤然眉頭微皺,“科意如果執意撕毀合同,沈氏必然受到牽連,最近沈家又是多事之秋,股民人心惶惶,一旦傳出科意的合作作廢,怕是會掀起軒然大波。”

    “她不敢。”

    “這種女人是不可理喻的,誰也不敢確定她會不會不顧家族未來跟咱們魚死網破。”

    “你想說什麽?”

    趙勤然輕咳一聲,“我隻是說說我心裏的建議,你也可以不必當真。”

    “你想讓我用美男計。”

    “……”

    “我是有家室的人。”沈烽霖目光晦澀不明的落在他身上。

    趙勤然覺得自己有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立馬調轉話題道:“林公子本人長得細皮嫩肉,一看就很有征服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