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被她的話給勾出了好奇心,我的心都停止了跳動,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你知道原因?”

    “當然!”淩蕭得意的雙手環臂,然後轉眸看向遠處陪嘉言放鞭炮煙花的葉寒遇,陰冷的聲音在寒冬臘月裏格外的凍人,“因為葉家容不下一個野種,也丟不起那個人!”

    我的孩子不是野種。

    可認定我孩子是野種的人,在葉家就那麽兩個。

    淩蕭,還有……

    我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高大身形,那個男人捂著嘉言的耳朵,點燃火紅色的鞭炮,嘉言又蹦又跳,嘴巴裏喊的每一聲爸爸,都讓我心痛到極點。

    我深深記得,當時我懷著嘉言,葉寒遇在他和周霖的婚禮上,對著我說,打掉這個孩子時候有多麽冷漠。

    那樣的男人,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能心硬如鐵。對待他認定的野種,又會是什麽樣的狠辣手段?

    我曾經懷疑過,卻害怕這個真相,不敢深想。此刻淩蕭的話,就像惡魔,一點點勾出了我心底的猜忌和懷疑。

    我的心特別的痛,卻阻止不了這個瘋狂的念頭在腦海裏各種擴散,腦補,拚湊出那個殘忍的真相。

    流產的那幾天,最可能陷害我的白薇,淩蕭都沒有機會下手。和我有所接觸的人就那麽幾個。沈夏不可能,就隻有葉寒遇了。

    醫生對我流產的原因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如果葉寒遇不心虛,他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沒了,怎麽會不徹查到底?

    我在阮城生活的三個月裏,去過醫院做檢查。醫生說,如果懷孕期間,吃過安眠藥一類的東西,又被做羊水穿刺,鑒定孩子的生父這一係列的手術,確實會造成孩子的胎相不穩。如果再加上飲食不當,情緒波動大,更容易流產。

    我以為,我的孩子可能是葉寒遇無心之失。但淩蕭的話,仿佛在說,葉寒遇是明知到一切後果,故意那麽做的。

    我以為,我放下了過去,可以冷靜麵對一切,麵對過去,才勇敢的回到海城,想和他心平氣靜的談一談。可事實上,我根本做不到。

    淩蕭隻是那麽幾句話,就讓我整個人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她說完她要說的話,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雪地裏,看著不遠處的父子歡鬧戲笑。

    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意誌力才克製住自己,沒有跑過去大鬧,沒有破壞嘉言的幸福。我忍下了一切,轉身離開了前院。

    我一個人走回屋子裏,每一個腳印都站著雪花,格外的濕寒。

    此時,客體裏的人都散了。

    老爺子他們都回屋睡了,隻有電視劇在播放著煩人又無聊的春晚。走上樓梯口時,我看見桌上的水果刀在燈光下散發的寒光,腳步頓了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的。

    我隻是安靜地坐在陽台的藤椅上,從二樓俯瞰院子裏的嘉言,看著他玩累了,累趴在他爸爸的懷抱裏。葉寒遇抱著嘉言,走回屋子裏。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抬頭看著天空的煙火從絢爛到黯淡,最後消失……

    我聽見對麵門開的聲音,很快又關上。應該是葉寒遇把兒子抱回房間睡覺了。

    很快,我這邊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葉寒遇從外麵走來時,看見我竟然在主臥裏有些吃驚。因為老爺子給我和嘉言安排了臥室,按理說,我應該睡嘉言的屋子裏。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你找我?”他一邊脫下厚重的風衣,一邊明知故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