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趙均玄的口氣,似乎他沒有想過帶上我一起去美國給外公掃墓。

    雖然我是他姐姐,可他到底沒有找回從前的記憶,也不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和我難免有些生疏。

    北川先生說過,他的催眠術分好幾種,有治愈係,也有修改係。

    上次,他讓我恢複記憶,就是治愈係。那種是正常的催眠,沒有副作用。而他對趙均玄用的卻是修改記憶。那種催眠術,有

    一定的缺陷,一旦對人使用了,就不能再使用第二次,也不能修改回來。

    所以,他一般不會輕易對人使用。

    我雖然難過我的軒軒忘記了我,但我也從內心深處為趙鈞玄高興。

    至少我們姐弟兩個人裏,他的記憶是圓滿的,童年也是快樂的。

    我現在能遇見他,和外婆他們相認,已經很幸福了。不能再奢求太多。

    想通了後,我露出笑意,“外婆年紀大了,可能忘記說了。你們是今天就走嗎?那我送你們去機場……”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均玄就說,“我們明天才出發。外婆好像出門了,也不在家。你過來找外婆有什麽事嗎?可以說給我聽聽,或許我能幫上什麽忙。”

    其實,我的困擾不適合說給男人聽。尤其趙鈞玄是我弟弟,不能像經驗豐富的長輩一樣給我建議。

    可我不好意思拒絕,總感覺這是難得培養姐弟感情的機會。如果把他當外人,他以後可能也不會再努力接近我,和我修複感情。

    所以,我自然跟著趙鈞玄一起離開。

    趙鈞玄原本是想帶我找個地方坐下,邊吃邊聊。

    可我實在沒有胃口,就拉著他去公園轉轉,說外婆經常去那,和她同齡的老太太一起曬太陽,喝茶。

    公園的建築物很少,風很大,吹亂了我的頭發。

    我捋了捋劉海,然後微笑著說,“柔柔最近好嗎?嘉言一直很想她,有空的話,帶著她來海城,找嘉言玩啊。”

    趙鈞玄笑了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長,“柔柔還是老樣子,還念叨著嘉言有了新的堂姐,天天一起玩,會不會把她這個表姐給忘記了呢。”

    看來,淩蕭和芽芽住到葉家的消息都已經傳到了阮城。

    這麽一想,外婆或許也知道葉家最近的糟心事,所以才沒有再和我聯係,不想我分心。

    “你也知道了淩蕭是葉家人的事,你怎麽看這件事?”我沒有避諱這個話題,甚至想和他深入探討。

    趙均玄溫笑道,“這是葉家的事,你是葉家的兒媳婦,都不能說上幾句話。何況是我這個外人?

    不過,外婆和我知道這件事後,也討論過。有一句話,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

    “什麽話?”

    “葉家的事,我們管不了。但你的事,我們一定會為你出頭。如果你受了什麽委屈,葉家人不給你公道,你別忍著。什麽事,都有我們給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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