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吐了一口濁氣,從浴缸裏起來,拿毛巾擦身體的時候,卻聽見浴室外麵傳來葉寒遇打電話的聲音——

    “小李,幫我辦件事。趣意設計的老總,沈刑太蹦躂了。你幫我把他的腿給廢了,送他回韓國。這輩子都入不了境,回不來海城。”

    他口中說的小李,是他的保鏢頭領。羅鑫當初就是在小李的訓練下,得到小李的認可才可以出任葉寒遇的保鏢。羅鑫不止一次和我吐槽過,小李那個人有多麽可怕,以一敵十根本不是問題。

    沈刑如果真被那樣的人盯上了,肯定是在劫難逃。

    我連忙推開門,隻見葉寒遇那張英俊逼人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有種風輕雲淡間就定人生死的寡情。

    我驚恐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剛剛下達的命令。他也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扭頭看向我,卻一點都不在意我聽見,隻是靜靜的放下手機,然後換衣服,似乎準備出門。

    我慢慢朝著他靠近,小心翼翼的拿出他常用的那條領帶,替他係上。他沒有推開我,似乎默許了我的親近。我仔細的斟酌了下,總覺得葉寒遇不該那麽做。

    即便沈刑真的沒有說謊,和我做了,可他再有錯,也抹滅不了他這些年對我的幫助。昨天的事情上,他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他媽媽下藥,他根本不會那麽做。我和他相處那麽多年,如果沒有這一份信任感,我怎麽可能會在他家把自己喝醉?

    我的手指從葉寒遇的領帶結裏抽出領帶,調了調領帶結的位置,然後小聲說,“放沈刑一馬,可以嗎?”

    他不算愉悅的臉色又染了輕微厭惡,“你心疼他?”

    我麵露苦笑,聲音有些發顫,生怕說錯一個字,把他剛平息的怒火點燃,“不是的。隻是我和他真的沒有過什麽,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說謊。我答應你,以後都不見他,還不夠嗎?”

    “我不管他有沒有說謊。他既然敢說這樣的話,就要承擔一切後果。有些話,不是隨便可以說的。”葉寒遇的音調不疾不徐,但我的手腕卻被他捏的發疼。

    “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我因為疼痛,說話的聲音都透著委屈,“如果真這樣,勉強也沒意思。我們,分開吧。”

    害怕他又生氣,我甚至不敢說離婚兩個字,隻婉轉的說分開。

    然而,葉寒遇似乎也恢複了些許冷靜,沒有像剛才那樣暴躁。他甚至察覺到了對我的傷害,鬆開我的手腕後,又摸了摸我的臉頰,把我輕輕拽入他的懷裏。

    他的臉湊到我的脖子處,鼻尖貼在我耳朵附近,低聲說,“這件事,就那麽過去吧。以後都別提了。分開的話也不許說。”

    “可是……”

    “沒有可是。”葉寒遇冷笑一聲,手指糾纏著我的頭發,“好了,我要去公司了。你也換一身衣服,我先送你回家。爺爺今天下午就出院了。你在家好好陪他,等我回來,知道嗎?”

    他強勢的結束了這個話題,然後從我的身邊走過,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先去車裏等我了。

    我沒轍,隻能和金恩熙打個電話,問她手有沒有事。好在她隻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但也影響她拍戲的進度,隻能請假休息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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