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要不好意思,回頭給我兒子買幾件玩具,當賠罪就好,給錢多俗氣。”我心想著,葉嘉言剛剛的舉動明顯是排斥沈邢,便想借這個機會讓他們熟悉一下。

    “沒問題。”沈邢笑著點頭,隻思索了一小會兒,就說,“其實,我媽……”

    “你是周博然的兒子,對嗎?”我看他遲遲不開口,索性替他說了。

    沈邢一愣,然後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姿勢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我,默認了我的猜測,“你怎麽知道的?”

    其實最初見到鄧麗雅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這個事實。還是後來坐在車上的時候,我才想起,難怪她那麽麵善。上次沈刑陪我去羅慧娟公寓找手機的時候,我在那個公寓裏,看見過周博然原配的結婚照。

    結婚照上的女人,顯然就是鄧麗雅年輕時候的模樣。

    再想起過去,沈刑和我說過,他父母離婚的原因,就是父親出軌了別的女人。當時我隻覺得我們同病相憐,沒想到,和他爸爸有婚外情的女人就是我媽羅慧娟。

    這也就難怪沈刑為什麽會那麽厭惡周家,一心要搞垮周氏集團了。

    我把我的猜測依據告訴了他,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是兔唇嗎?怎麽變化那麽大。當年你沒有被燒死,為什麽傳言裏你已經死了。”

    “當年那場火,是你媽羅慧娟慫恿周博然放的。同一年裏,你家也著了大火。分別害死自己的妻子和丈夫,然後複合再婚。這就是他們的計劃。”沈刑說著,眯著眼睛,陷入了回憶,“你跟著你父親從火海裏逃出來後,雖然沒有了房子,但好在人是安全的。隻損失了財務。可是那一年裏,我一個人在家裏,沒有人帶我出去。等消防員撲滅大火,救走我時候,我臉上身上都被傷燒了。先後三次被推進手術室搶救,才撿回了一條命。

    我媽當時也是心灰意冷,害怕被羅慧娟,周博然纏上,便幹脆隱瞞了我活下來的信息,帶著我去了韓國。她當初去韓國生活,其實並不是因為韓劇看多了,尋找真愛。那隻是她應付別人的說辭,借口。其實,她是要給我整容植皮。後來,我臉上的傷疤,在韓國的整容技術下消失了。連兔唇也做了修複。連周博然都沒有認出我這個兒子。”

    聽到這裏,我才恍然明白,為什麽上次在蘇城的商場,我誤闖更衣室時,發現他身上有一大片疤痕。那些都是做植皮手術留下的。

    或許是臉上的傷口較小,所以臉上並沒有留下痕跡。

    沈刑說,他現在的繼父,就是當年幫他做整容的醫生。當年他母親帶著他去韓國生活,多虧了他的照顧。而他的母親也在這個期間裏,漸漸愛上了他的醫生,最後結婚定居,再也沒有回國的打算了。

    而沈刑卻放不下過去。

    身上的傷疤,每次手術帶來的痛苦,都讓他寢食難安,一心回國報複那個狠心的父親。而周家逃走的那個傭人,帶著莫艾的日記本去韓國,也不是偶然的。那個傭人本來就是他母親當年陪嫁到周家的人。

    從沈刑拿到莫艾的日記本,得知周霖的設計才能都是找槍手的那一刻起,他就製定出了準確的複仇計劃。從他找上趣瑩老總,出麵說服韓資企業合資,由他出任CEO,到他找到我,一步步都是事先調查過做出的決定。

    因為我也曾經死過一次,所以我非常明白死亡帶來的仇恨多麽深刻。所以我一點也不覺得沈刑做的有錯,周博然是他父親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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