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媽媽剛剛說要給你講故事的,記得嗎?”我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試著說出真相。

    葉嘉言朝我點了點頭。

    “你知道,媽媽為什麽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特別喜歡你嗎?媽媽當年懷孕生過一個孩子,和你一樣是個男孩。”我說,頓了頓,“而且,那個孩子和你一樣,都是在夏天出生的。”

    嘉言皺皺眉頭,“那媽媽生的那個孩子呢?嘉言怎麽從沒有見過他……”

    我的聲音微微弱了下來,“因為有一個壞人,不希望媽媽過的開心。趁著媽媽生下孩子,昏迷的時候,買通了醫生,把孩子抱走了。還騙媽媽孩子已經死了。”

    “和嘉言一樣,被壞人關起來了嗎?”

    看著小嘉言似懂非懂的小眼神,那一句“嘉言,你是媽媽的孩子”就死死在卡在我的喉嚨口處,“沒有。他很幸運,被人救了,當成自己的兒子養在身邊。隻是他從小沒有媽媽,有些孤獨。”我試著循序漸進,讓他自己想明白。

    而葉嘉言沒有再問別的,隻是低下頭,一副自己思考的模樣。

    我幫小嘉言穿上新的睡衣睡褲,又幫他吹頭發剪指甲。

    偌大的床鋪上,我們麵對麵坐著,我修腳指甲時,才發現嘉言的腳跟葉寒遇的像極了,隻是大小型號的區別,一樣第二根腳趾頭比大腳拇指長出一截,一樣扁平又圓潤的腳趾甲。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連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葉寒遇走到我們的身邊,看見葉嘉言剪個腳趾甲都要往我身上靠,一副坐沒坐相的樣子,板著臉教育道,“嘉言,坐有坐相。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要學會獨立完成。爸爸媽媽不能一輩子陪著你。”

    嘉言立即端正小身體,“媽媽,我自己剪吧……”

    此時的我也沒心情問他葉靖遠怎麽了,隻是瞪了他一眼,怨他多管閑事,然後揉了揉嘉言的頭,“嘉言還小,萬一剪到肉了會很痛的。還是媽媽幫你剪。以後媽媽年紀大了,嘉言再幫媽媽剪,好不好?”

    然後葉嘉言就心安多了,側過臉對葉寒遇說,“我長大了也幫媽媽剪……”

    葉寒遇歎了一氣,怨我的眼神透著“慈母多敗兒”的味道,“他都要上小學了,你還這樣寵著他。”

    葉嘉言不服氣,“我們班的小花連飯都讓阿姨喂呢。”

    “你怎麽不說你柔柔姐都會自己穿衣服?”

    “柔柔大了嘉言兩歲,能比嗎?”我邊說,邊指揮葉寒遇去做事,“你這麽閑,去把洗澡水放了吧。”

    雖然因為淩蕭的事,對他還是有些芥蒂。但在孩子麵前,天大的怨也要靠邊站了。

    葉寒遇應該也是和我的想法差不多,雖然不滿意我溺愛孩子,但最後還是閉了嘴,乖乖去浴室裏防水。

    看見他被我支開時,背影都帶著哀怨,我的心裏或多或少暢快了些。

    ——

    葉寒遇走開後,葉嘉言又開始貼著我坐了,“媽媽,叔叔好凶哦。”

    我笑了,不由親了親他的額頭,“那你怕他嗎?”

    他搖了搖頭,“叔叔雖然很凶。但我不怕他。他講道理的。我說的話,爸爸都不會在意,當我小孩子敷衍。他不會,他都聽得懂。我不懂的,他也能給我講明白。和爸爸不一樣。爸爸雖然不凶我,什麽都順著我,但是很多東西都不會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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