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葉寒遇也沒那麽理直氣壯了,隻是反問我,“現在不說,以後說不也一樣的結果嗎?早晚都要麵對,為什麽不早一點說?”

    “你見過在高考前夕,告訴孩子要離婚的父母嗎?現在孩子剛剛從人販子手裏逃出來,小小的心靈已經招受了不少挫折。如果不是你之前堅持,非要他改口叫你爸爸,我連我們結婚的事都不想現在說。”

    “嗬,你以為你不說,孩子就不知道了嗎?葉靖遠現在下落不明,肯定不可能回家住,要和我們一起住。家裏傭人那麽多,你管得住所有人的嘴?就是家裏人不說,孩子不上學了嗎?他總歸會知道我們結婚了這件事。到時候,他的打擊更大。”

    “是。所以最後我妥協了。同意告訴他,我們結婚的事。但他的身世,再緩一緩吧。如果你堅持要說,那隻能隨便你了。”我丟給他這句話後,連質問他和淩蕭碰麵為啥瞞著我的心情都沒有,直接轉身就走,“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你敢走!”葉寒遇在我身後低吼道。

    我沒有理他。

    我的手剛握住門把手,整個人忽然騰空,被他抗在肩上,感受到葉寒遇的腳步搖搖晃晃,我在他肩上就像是在大海裏漂泊的漁船東搖西擺。

    最後我被丟在床上,我的手腕骨被他捏在手裏,他沉著臉,死抿唇,咬牙說,“行。聽你的。”

    我不說話。

    他又問,“還不滿意?”

    我盯著趴我身上餘怒未消,卻硬生生忍下來的葉寒遇,心裏一軟,“謝謝你。我希望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能這樣商量,哪怕有爭執也可以解決,妥協。”

    話音落下,房間瞬間安靜了。

    我們四目相視,彼此沉默,呼吸聲變得清晰起來,此起彼伏。

    “你話裏有話,你想說什麽?”他低音炮般的聲音充滿著誘惑,讓人不知不覺跟著他的思路走。

    我緊繃的神經一鬆,壓抑在心底裏的酸氣就冒了出來,“你和淩蕭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之前認識,為什麽不告訴我。”

    雖然說,他去見淩蕭是為了葉嘉言,不告訴我,是怕影響我比賽,也想給我驚喜。可是之前我生日那天,我們看見了電視裏的淩蕭采訪視頻。當時我問他認不認識淩蕭的時候,他卻隻說了淩蕭是我的比賽評委,對他和淩蕭的關係隻字不提。

    這一點,讓我尤為介意。

    “她是淩佳佳的堂姐,算是葉家的親戚吧。自從她家移民後,和我們家將近十年沒聯係過。我以為,她回國後也不會和我有什麽聯係,自然沒有特意提起她和我認識這件事。”葉寒遇說的極為坦蕩,確實不像有什麽私情要隱瞞我。

    我萬萬也沒有想到,淩蕭和葉靖遠的老婆是堂姐妹。也難怪淩蕭從趙家得到消息後,就能肯定葉嘉言是葉家的孩子,直接打電話給葉寒遇,讓他來阮城。

    心底裏的疑惑得到解釋,我的身體也徹底放鬆了。突然間,一股暖流從下麵緩緩流出。

    葉寒遇沒有察覺到我表情的變化,抬手解開他的衣扣,眼睛裏冒著勾人的性感,“老婆,天色確實不晚了。別回去了,萬一吵醒嘉言呢。還是留下來,陪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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