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後,我也不抱怨什麽,直接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司機沒有降下車窗,而是打開另一側的車門。

    我繞過車頭,上了車,剛剛關上車門,扭頭看司機,就發現不對勁。雖然他帶著帽子和墨鏡,但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怎麽是你?”我瞪著季思明,他身世有種陰冷的氣場,是我前幾次見他都沒有的。大概是丟失工作後,又變成逃犯的命運捉弄,才讓他有這樣顛覆性的改變。

    “托你的福,我現在在海城混不下去了。隻能跟著你們母子一起離開海城了。”季思明的眼睛裏時時透著憤怒,好像在提醒我不要輕舉妄動,他什麽都清楚,我是逃不過他手掌心。

    他說的無奈,卻是一種警告。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樣,季月琴不會放心就那麽讓我們母子平安離開的。看來,季思明就是她派來監視我們的人。離開海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恐怕我們都要和他生活在一起。

    所以這一路上,我都沒有輕舉妄動,也不敢惹怒他,十分老實地坐在車子裏。一直到出了市區,已經在郊區深處,我才試探地說,“季先生,還有多久到?”

    “快了。”季思明說的十分敷衍。

    雖然我隱約察覺到有幾處不對勁,可現在的我也隻能相信他了。我的手機從一上車的時候就被迫交給了他。即便我現在想聯係人也做不到。

    車子很快開到一處爛尾樓,在季思明催促聲下,我跌跌撞撞地下了車。

    雖然這裏很荒僻,很像會藏人的地點。但我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季月琴知道葉嘉言是自己的孫子,即便不嬌養,找個保姆照顧,也沒道理繼續把孩子留在這種鬼地方啊。

    此時,一陣野風吹過空曠的場地,淡淡的汽油味從前方的一個毛坯房那傳來。

    我立即站停腳步,警惕地打量四周的環境,“嘉言真的在這裏?”

    “怎麽?99步路都跟著我走了,還差最後一步,你怕了?”季思明陰測測的笑了笑,然後不管我,直接朝著那個毛坯房走去。

    我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到了水泥砌好的兩層樓小樓房麵前。季思明在距離大門口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不肯前進。我害怕有詐,也停下腳,衝著大門裏麵喊道,“嘉言?嘉言?!在嗎?媽媽來了!”

    可無論我怎麽呼喊,裏麵都沒人。

    “季思明!”我憤怒地轉頭看向他,“我的孩子到底在哪?”

    “估計他是午睡睡死了。你喊不醒,不如我幫你一把。”他嘿嘿一笑,笑容充滿了陰險和惡毒。

    不容我細想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看見他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火柴盒。

    “不!”可怕的念頭浮現在腦海裏,我驚恐到尖叫聲都岔音了。

    但他動作毫不遲疑,取出火柴,刺啦一聲,火苗就躥了出來。

    “不要!”我驚怒,幾步上前,想要搶過他手裏的火柴。

    他卻高舉手臂,輕輕一丟,扔在倒有汽油的牆角跟裏。小小的火苗迅速沿著汽油路線,一路燒成了火龍,圍繞著這個屋子。

    “你敢?”我瞪著這場火,整個魂魄都飛出了體內,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為什麽不敢?”季思明笑得勝算在握,“你害的我丟了飯碗,反正我都已經是通緝犯了,也不差多背上兩條人命。你孩子就在裏麵,他一個人肯定很害怕。你不去陪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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