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我聽見了開門聲和腳步聲。

    等我洗漱完,走出房間時,就看見他從冰箱裏取出速凍餃子,似乎要為我做早餐的樣子。

    我不想理會他的殷勤,直直走向門口,準備去上班,他卻熄了火,幾步從廚房裏跑來,一把摁上門板,然後望著我威脅說,“想見兒子,就吃完早餐再走。不然等嘉言回來了,我就繼續把他藏起來。直到你肯吃為止。”

    我咬唇,怒瞪著他,卻發現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氣鼓鼓地坐回餐桌上。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還用勺子喂我吃,等我嚼完了,吞下肚,他又伸手來摸我的唇,邪魅一笑,“你再氣,也沒用。我是不能放開你的。”

    說完,他又熱切了吻我,舌頭撬開我輕合的牙關,在我嘴裏搶奪餡料裏的湯汁。他總用我無法抗拒的方式來征服我,讓我卸甲投降。

    吻到深處,他和我額頭相對,彼此喘氣,我盯著他得意的眼神,惱怒下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然後品嚐腥甜的血液。

    而我們這樣殘暴的溫柔沒有衍生出別樣的情愫。

    或許他有,隻是他的手剛從我的衣服裏鑽進去,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是個自律的人,及時刹住車,鬆開了我後拿起桌上的手機接聽。

    他助理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葉總,股東們臨時召開會議,探討你和良辰集團千金的婚約下,後期一些項目的合作調整。會議在一小時後召開。需要我開車去接您嗎?”

    “不用。我不在家。我自己去。”葉寒遇說完,掛掉了電話,在我額頭吻了一下,“乖,有話等我回來再說。”

    我討厭他這樣的敷衍,不由白了他一眼,恨不得他趕緊走。

    他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起身離開了。

    他走後不久,我也去公司上班。

    我在茶水間泡咖啡提神時,沈刑見我臉色不太好,尤其眼底的黑眼圈實在太過明顯,還以為我是擔心葉嘉言的安危,勸了我幾句,甚至還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

    “周霖她改口供了,指認季思明是她的綁架合夥人。而之前她對你的控訴,也是按照他的意思說的。”

    “怎麽會這樣?”我詫異得差點打翻咖啡壺。

    “可能是你上次和她的談話,讓她想明白了吧。”沈刑說到這裏,又微微露出了遺憾,“可惜逮捕季思明的消息還是走漏了,被他給跑了。”

    “不奇怪。以葉家在海城的地位。要逮捕季思明,不可能瞞得住季月琴。”我抿了下唇。

    “葉家再牛逼,也隻是比一般人多得到一些消息。現在季思明成了全城通緝犯,警察抓到他是遲早的事。到時候,葉嘉言的下落很快就知道了。你不用擔心。”

    隻怕再快,也快不過葉寒遇娶白薇。

    警察要三天內破案,是不可能的。即便抓到季思明,也難保季月琴不會把孩子轉移到別的地方。

    但這些都沒必要告訴沈刑,讓他擔憂了。

    我朝他笑了笑,“但願如此。”

    ……

    葉寒遇察覺到我離開他的念頭一直沒有消失,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他暗地裏安排了人一直寸步不離盯著我。明麵上還自作主張的給我請了個月嫂,住到我的公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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