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刑聽了,也有條不紊地分析,“這麽看來,孩子的生命危險是沒有了。隻要讓季月琴滿意,自然會放人。比較棘手的是,葉靖遠那邊不會善罷甘休。他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咬死葉寒遇。汙蔑葉寒遇綁架自己的侄子,來威脅他放棄繼承權。現在周霖被抓,她無疑會是這個案件的關鍵人物。”

    也就是說,周霖願意配合我們,指認葉靖遠殺她滅口,就是我們的同盟。但如果她發現葉寒遇故意把她交給警局,就是為了讓她替季月琴頂罪,難保和葉靖遠聯合起來,亂咬人……

    就在我和沈刑討論對策時,我的辦公室門再次被敲開了。

    “林小姐,關於葉嘉言的綁架一案,有了最新進展。需要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這是你的逮捕令。”進來的兩個警察目光如炬,直視著我的臉。

    沈刑當即站起來,攔在我的麵前,質問警察,“不是抓到周霖了嗎?為什麽還要抓她。你們如果是收了錢,亂來的話,我會請律師告你們的。”

    警察皺了皺眉,“這位先生,你說話注意一點。別妨礙公務。我們手裏既然有逮捕令,肯定走的是司法程序。你有什麽意見,可以請律師。現在我要帶走人,請你配合。”

    “沈刑,你別急。我沒做過的事,誰也栽贓不了。”說完,我就十分配合的跟著警察走了。

    而沈刑並不放心我一個人去,堅持要跟著我一起去。警察最後也做了妥協,帶上了他。

    在路上,經過沈刑的各種套話,還有他在警局裏的人脈關係,終於幫我弄清了真相。

    原來是周霖在警局控訴了我。

    她被警方逮捕後,麵對我提供的監控視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綁架計劃。可她隻承認自己綁架了王家的孩子,而且被我阻止了。她不僅聲稱自己是犯罪未遂,反而作為受害者指控我無故監禁了她幾天。

    不僅這樣,她還配合了季思明的謊言,說她被我抓住的時候,受我逼迫,不得不替我傳話給季思明,叫他把葉嘉言帶到我身邊。目睹了我讓人打昏季思明後,把葉嘉言和她一起帶上了船,離島回到海城。

    後來,她被單獨關在城南的一個屋子裏,直到被警察找到。葉嘉言在哪裏,她也不知道。

    警方這才找上我,要從我口中探尋葉嘉言的下落。

    原本周霖是犯罪嫌疑人,又指證了我,在我錄口供之前是不可能見到她的。可沈刑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讓我見了她一麵。

    我看見她坐在審訊室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就鬱悶得爆炸。幾步衝上前,我大聲問,“周霖,你為什麽要說謊。你以為隨便汙蔑我幾句話,沒有確切的證據,就能把我抓進去嗎?”

    周霖的眼神閃躲,卻依舊嘴硬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發誓?”沈刑闊步走過來,眸光冷冷地看著她。

    她當即後退了一小步,吞吞吐吐,“我,我發誓。”

    警察似乎覺得我們在威逼證人改口供,想要阻止我們繼續對話,但他的手機恰好響起了,隻能走到一邊接電話。

    我隱約聽見他喊了一聲“葉總”,卻不能判斷是葉寒遇還是葉靖遠打來的。

    我隻能耐著性子,麵無表情地盯著周霖質問,“周霖。我手裏有很多證據,能證明葉嘉言是我的孩子。我沒有理由綁架他。你別輕易被人利用了。你要知道,原本你隻是犯罪未遂,隻要王家不控告你,你根本不用坐牢。但你繼續提供假口供,混淆警察查案的方向。一旦被我證實是汙蔑,你就淪為真正綁匪的幫凶了。”

    周霖瞬間變得激動,“誰說生母就不會綁架自己的小孩了。你想要孩子的撫養權,葉靖遠不肯,你直接拐走孩子,還順便嫁禍我,這就是你綁架孩子的最好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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