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言說的屋子是葉家人自己住的主宅,建在島上最高的山坡上。上次葉寒遇帶我上島遊玩的時候,我就住在那。隻是這次,我跟著沈夏一起來,作為尋常的賓客被安排在普通的別墅區裏。

    葉靖遠卻在我們兩個人聊天的時候,走進我的房間,把屋子裏東西巡視了一遍,讓陳伯不要動桌上的餐具,等天亮的時候,派人送去海城化驗一下比較妥當。

    陳伯點頭,“少爺已經吩咐過了。我已取樣保存。就等明早送去。”

    陳伯說的少爺,自然是葉寒遇了。

    我出事,第一時間知道的人是葉寒遇,而不是我的未婚夫。陳伯的表情卻沒有任何不妥。

    而葉靖遠深深看了我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這一夜,我跟著葉靖遠父子住進了葉家的住宅。

    把葉嘉言哄睡著後,葉靖遠給我倒了杯水,安慰我,“對不起。讓你受驚了。出這樣的事,是我們葉家防護不利。”

    我坐在沙發上,捧著水杯,心裏餘悸不已。

    羅鑫作為我的保鏢,就住在我對麵的房間。我的尖叫聲沒有把他驚醒,葉寒遇電話也叫不醒,就不是普通的睡死了。他極有可能是被下了迷藥。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的那份晚飯裏也有。今晚上,如果我吃了晚飯,如果沒有葉嘉言的電話,是不是就會在睡夢中被蠍子毒給毒死了?

    隻是,這一切是周霖做的嗎?

    她不是計劃著綁架我的孩子威脅我嗎,究竟是什麽時候策劃了這個毒計?她比我晚了幾個小時坐船來島上,我的房間也是葉寒遇安排的,她不可能提前在我房間裏藏蠍子,又是怎麽人不知鬼不覺地把蠍子弄進我房間裏?

    在我思緒混亂的時候,葉靖遠將水杯放在茶幾上,坐到我身旁,“這幾個蠍子,我看過了,都是有劇毒的。陳伯在島上生活了十幾年都沒見過。應該是有人帶到島上,針對你的。是周霖做的嗎?”

    周霖和我有仇,又被我害得丟了工作。葉靖遠和我想到一塊去,很正常。

    可周霖這時候應該已經“死”了。

    我不能讓葉靖遠察覺到周霖還活著,下意識搖頭否定,“不是她。我得罪的人很多。”

    說完這些後,我又感覺哪裏不對勁,卻一時間想不到哪裏不對勁。

    “為什麽,你會覺得不是周霖做的?”

    直到葉靖遠意味深長地盯著我問,我的大腦才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是啊。

    按理說,我不知道周霖已經死了。

    我出了這樣的事,第一時間懷疑周霖才是最正確的反應。

    “因為,周霖已經那麽慘了。她想對我出手也沒那個能力啊。”我心虛的轉移視線,下意識的看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葉靖遠還要說什麽,我的手機響了。

    是葉寒遇打來的。

    葉靖遠也看見了來電顯示,幫我摁掉了,卻沒有追問我什麽,隻是言語上暗示我以後稍微避嫌,遠離葉寒遇。至少在危險的時候,想到他。

    “對不起。”我咬了咬唇,“我隻是習慣了。下意識地找他幫忙。”

    “你不用道歉。我是你的未婚夫,卻沒有辦法讓你全心信賴和依靠,本來就是我的問題。”葉靖遠眼底的坦然和大度是那麽顯而易見。

    說真的,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殺害周霖的過程,我真的很難把這樣的他和殺人犯聯係起來。

    之後,葉靖遠又和我東聊西扯了十幾分鍾才結束了話題,讓我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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