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宋欣兒是從哪裏知道這一點的。總之,她在周家和我媽對她的恩情之間,她選擇了後者。這些年,趣瑩一直穩壓周氏,搶奪市場,和宋欣兒出賣周氏的情報給我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沈刑的話有些自欺欺人。

    宋欣兒要報答沈媽媽的恩情,有很多方法,沒必要搭上她自己,委身給周博然。能讓她那麽犧牲,肯定是因為她喜歡沈刑。

    隻是沈刑不說破,我也懶得為宋欣兒那種人抱不平。

    我捏了捏手指,又問,“除了商業上的情報,她還為你做了什麽?這次下毒,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你的安排?”

    沈刑轉過頭來,有些失望地瞥我一眼說,“在你眼裏,我是那種殺人如麻的人?”

    “可,宋欣兒……她說……”我說到這裏,突然也想明白了。她不把沈刑拉下水,我怎麽會放過她呢?

    為什麽宋欣兒說什麽,我都要信呢?比起她,我更應該相信沈刑。

    我和他認識了四年。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應該自己去判斷。

    沈刑看出我的緊張和內疚,無所謂地拍了拍我的手背,“也不怪你誤會。這件事,我也確實有責任。宋欣兒在辦喜宴前確實找過我,問我如何在喜宴上揭發周霖。

    是我告訴她,可以拿她的孩子做文章。其實我的意思是,拿她早產的事做文章。但我沒有想到,她會直接給孩子下藥。”說完這些,他的眉頭狠狠一皺,一手掌又拍在大腿上,很是懊惱。

    “那她又怎麽知道我頭疼的事,還提前準備了一樣的藥。”這也是我最懷疑沈刑的地方。

    “你的藥我一直常備在身上。有一次被她發現了,一直追問我身體哪裏不舒服。我本來不想說出你的事。但不解釋清楚,她肯會和我媽亂說。我平常感冒,我媽都恨不得我回韓國養病。”沈刑有些無奈的歎氣,“誰知,這麽一件小事她一直都記得,還差點害了你。”

    我看得出沈刑的自責,心裏對他的懷疑也徹底釋然,不由勸道,“這不怪你。宋欣兒自己有害人之心,犯下的罪和你沒關係。”

    沈刑很少抽煙,解壓或是消遣的方式是嚼口香糖。這是我和他認識多年所觀察到的。

    可此刻,他聽了我的話並沒有釋懷,甚至還點了一根煙,嗓音低沉,“宋欣兒陷害你,確實不對。但也確實是我有錯在先。如果我最初沒有隨意承諾,之後徹底忘記。又或是她畢業那年,我稍微關心她的就業,知道她也來趣瑩麵試了,她也不會自作主張,為了幫我報仇跑去周氏上班。對她有恩的,是我媽。而我欠了她的,我必須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坐牢。”

    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還是希望我放過宋欣兒。

    也是。

    不管沈刑對宋欣兒是不是那麽的愧疚,至少宋欣兒的利用價值還在那擺著。沒了宋欣兒,沈刑要在周博然身邊重新安排一個耳目太難了。

    我知道於情於理,沈刑不希望宋欣兒出事都再正常不過了。可我就是覺得憋屈。

    我看了眼窗外,有著說不清的胸悶,脫口道,“如果我非要宋欣兒坐牢呢?你會幫著她,阻止我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