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相信周霖可能是真的有病。

    周霖雖然搬走了,可我沒有真常住在這裏的打算。我不相信他真能做到再也不見周霖,即便真做到了,我也沒忘記我剛答應了葉靖遠的求婚。

    即便現在有些後悔,也應該和他說清楚後再重新定義我和葉寒遇的關係。

    所以這天我正常去公司上班,下班回家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把我住的公寓門鎖鎖芯換了。

    這樣葉寒遇就不可能再和之前那樣,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強行闖入我的生活。

    事後,我又給葉靖遠打個電話,說有話要和他當麵說,希望能見麵吃頓飯。

    不巧的是葉靖遠說他人在機場,需要出差個兩三天,萬一趕不及回來幫葉嘉言辦理出院手續,希望我能代替他去醫院接孩子回家。

    醫生說,葉嘉言的手術很成功,後天就可以出院,在家裏慢慢調養一個月便能正常上學。

    我笑著說好,便掛了電話,心想等他回來再說也一樣,便沒有再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了。

    而這期間,葉寒遇不是沒有找過我。隻是他幾次來公寓敲門,我都裝人不在家的樣子。他打電話約我見麵,我都推脫工作很忙,沒時間。

    他肯定知道我有心回避他,卻沒有來公司堵我,總算還知道給我留一點體麵和私人空間。

    一轉眼到了葉嘉言出院的日子,葉靖遠還沒有回國。我和沈邢請了半天事假後,提前從公司出發。

    出租車抵達醫院門口,我下了車,沿著林蔭道往住院樓走去,結果接到葉寒遇的電話,問我在哪。

    “在,在公司裏。”我一出口就有結巴。

    因為葉靖遠的關係,葉寒遇很不喜歡我和葉嘉言有過多的接觸。所以我下意識地說謊,心虛得拿電話的手心瞬間冒出汗來。

    “有空出來一趟嗎?”他問。

    “不能,在開會。”

    “哦。”

    手機很快傳來嘟嘟聲。

    我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渾然不知自己在接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走過頭了。

    等我察覺到走過頭,往回走的時候,陰沉沉的天突然下起了雨來。我朝著最近的一棟建築樓跑去,卻看見一輛白色保時捷大搖大擺地停靠在我剛剛路過的地方。

    它應該停靠了很久,已經引來醫院工作人員的不滿,上前敲窗。

    車窗下降,葉寒遇就坐在跑車裏,沒有理會工作人員讓他把車停進停車場,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那個眼神太過霸道強勢,仿佛在看一個背叛自己的人,可等我仔細辨認時,他的眸色又平靜得像是沒有任何情緒,仿佛都是我多心了。

    他把錢和車鑰匙一起遞給了工作人員,說了一句什麽話,便從車裏下來,然後撐著一把墨綠色的傘朝我走來。

    不知道是深秋的雨意寒涼,還是葉寒遇本身自帶的氣場如此,他靠近我,帶來了一陣風。我不自禁打了個噴嚏,引得他皺了皺眉。

    他看著我身上薄薄的衣服,目光不善,最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以為他會質問我這幾天的行為,或是剛剛電話對他說的謊,可他沒有。似乎此刻隻要能看見我,就夠了。

    “你怎麽會剛好在這?”我主動打破沉默的尷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