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遇皺眉,“你非要他真對你做出什麽實際性傷害時,才肯聽我的話?”

    我看得出他不開心,也不想這樣難得和諧的氣氛陷入僵局,便妥協道,“即便要和他斷聯係,也是在葉嘉言做完手術後。”

    話說到這裏,我順便把自己和葉嘉言骨髓匹配的事也告訴了他。

    葉寒遇雖然不喜歡葉靖遠,但對葉嘉言這個侄子還是很上心的。

    知道我給他捐脊髓,他倒也沒再反對什麽,隻是心裏的不滿換了種方式發泄出來。他霸道地輕咬了下我的鎖骨,嗓音發狠,“照顧孩子可以。但和孩子的爸爸要保持距離。你要敢有當人後媽的小心思,小心我讓你生個足球隊!”

    說話間,他的大手就從我睡衣底下鑽了進來,引得我渾身一顫,我臉頰發燙,急切推他,“別!”

    他哪裏會是聽話的人,火熱的唇已慢慢移到我胸口,半誘半騙地說,“大晚上做噩夢把我吵醒,總要補償點什麽吧?”

    說著,我整個身體就被他弄成了一張弓,任由他的手隨意操控,擺弄,繃緊,拉開……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和我訴說了他的童年,讓我覺得自己和他的心貼得近了一些。這一夜的我比以往都要熱情和主動。

    情到濃時,一切都無聲無息。

    當他滾燙的胸口貼上我的背脊,他呼吸時帶動的胸腔每次起伏都讓我敏感的察覺到。

    他喘著粗氣,“我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我的心陡然一顫,眼淚默默無聲地流進了枕頭裏。

    心,甜蜜又絕望。

    他開始在意我了,可也緊緊隻是在意,永遠不會是愛。他不可能愛我,宿命般的不可能。

    ……

    第二天醒來時,葉寒遇依舊在睡覺,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暖暖勾勒著他俊逸美好的五官。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早上六點,距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

    沒時間賴床了,我起床開始洗漱,準備下個麵條,弄點簡單的早餐。結果,忘在臥室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立即衝進臥室拿手機。此時,葉寒遇一直頻頻皺眉,似乎要被鈴聲吵醒了。

    我捂著手機揚聲器,跑回客廳接電話。

    “喂?”

    “起了沒?”沈邢的聲音傳過來。

    “剛起。”我剛睡醒,眼神多少還帶著點迷離。

    “今天艾米請假,你替她陪我去個地方。公司那邊,你不用去了。”

    “哦。”我揉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等我做好早飯,吃完了就找你。”

    此時,我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他大清早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麽。這種事完全可以等我到了公司再說。

    “不用做早飯了,你開門就好。”沈邢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一愣,意識到什麽後,又抿了抿唇看向還躺在臥室裏的葉寒遇。最後,我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立即把臥室的門關上,才跑去開大門。

    沈邢站在門外,手裏拎著一個塑料袋,上麵印著“徐記生煎”的四哥紅色宋體字。

    “不請我進去嗎?”他微笑。

    “你怎麽來了?”我側身,給他讓路。

    他直接走到餐桌前,把兩盒生煎拿出來,一一擺開,“我想到你在海城沒車,今天去見的客戶又有點遠。就過來接你了。結果在來得路上,我看見了這家生煎店。沒想到吧。蘇城的老招牌,居然在這開了第一家分店。快嚐嚐看,味道是不是差不多。”

    徐記生煎,是我們在蘇城經常光顧的早餐鋪。

    我確實有些懷念這個味道,立即從廚房裏拿了醋。

    倒醋時,我身後的臥室房門被人打開了。我聽見開門聲的同時,也察覺到沈邢眼神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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