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愣楞地坐著,看他頭發上沾著雨水,肩頭也濕了,內心毫無波動,隻問,“我反正都濕了。你又何多此一舉?”

    但凡在醫院裏,他能站出來為我說一句公道話,我的心都不會這麽冷。

    打了我一巴掌,再給個棗子,能改變什麽?

    不怕我牙疼啃不動?

    “我既然讓你回到我身邊,我就有護著你的能力。隻要你聽話。”葉寒遇說著,又用別有意味的目光看著我,“如果你聽我的話,不和葉嘉言往來,會有這樣的事?”

    所以他知道事情不是我做的?

    那他讓李嫂自首在保護誰,也一目了然了。

    我冷笑,揮開他的手,“護我?你的傘就那麽大,護得住這頭,就護不住那頭。我天生賤命一條,就不牢你費心了。”

    他或許可以因為紳士的風度,男人的責任,選擇保護我,淋濕他自己。但絕對不會為了我,讓周霖淋濕。

    葉寒遇皺眉,估計是聽出了我的畫外音,所以沒有勉強我繼續接受他好意。他把抽紙丟給我後,就單手控著方向盤把車開走。

    和葉寒遇回家的路上,他還告訴我,葉嘉言的事情已經驚動了老爺子。老爺子說要見一見我。

    我皺眉,“他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嗎?”

    我和葉家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回不回來,他都不應該在意,也不用和我見麵。

    他斜睨了我一眼,目光微微有些諷刺,“這就要問你了。這些天都做了什麽,連他老爺子都聽說了葉靖遠準備給嘉言娶後媽這種傳言。”

    我沒放在心上,隻冷哼道,“你都說是傳言了。”

    相比葉家人的態度,我更在意的是怎麽回敬周霖的這次陷害。我要怎麽做才能萬無一失,讓她永不翻身。

    回到家,我拒絕了新請的月嫂熬煮的薑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洗了澡就躺床上睡了。但我忘記四年前的那次墜海之後,我的身體變得多麽羸弱。

    以前的我就是在生理期吃冷飲都不會肚子痛,淋雨也不會感冒生病。現在的我不過是淋了十幾分鍾的雨,就在半夜裏發起燒來。

    我昏昏沉沉的睡著,卻是越睡越冷。

    我裹緊被子,捂出一身的汗,卻還是覺得冷。

    ……

    “林笑,林笑?”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好像是葉寒遇在喊我。

    別人喊我名字,念“笑”都是重重的第四聲。他不一樣,他會像是帶著兒化音那樣,把我的“笑”念得像是“蕭兒”。乍一聽,像是喊我林蕭,特別纏綿又溫柔。而我總能迷失在他的聲音裏,找不到自我。

    “葉寒遇……”我想睜開眼,但使不出力氣,隻能任由一雙幹燥溫暖的大手摸著我的額頭,幫我整理汗濕的齊劉海。

    我模模糊糊地手出手,握緊他,想汲取一點溫暖。他的手任由我握著,另外一隻手卻開始脫的我衣服。

    我心裏緊張,渾身肌肉都僵硬,有了抗拒,“別,別碰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