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身體不好。你為了報仇,騙了他,讓他有了期待。現在你想拍屁股走人,和他說根本沒有孫子?有這麽容易的事!?”他用力掐我的腰,比從前都要粗魯,撞得我疼地哭不出聲。

得知老爺子身體不好,我也慌了,“那怎麽辦?”

他身下的力道加重,“今天真能懷上最好。懷不上,就是塞個枕頭在肚子裏也要給我裝下去!”

“裝?那十個月後呢?”我沒有料到他會有這麽瘋狂的念頭。

就算我塞枕頭騙過去,難道孩子能一直不生出來?

他沒有回答我,因為不需要。

他篤定我不會拒絕。無論是為了打臉周家,還是為了老爺子的身體,我都要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代價。

我咬著唇,忍著身體被撞成齏粉的疼痛。默默承受他一波猛於一波的撞擊。

我不知道被他折騰了多少次,終於體力告竭,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帶我去領證。填寫登記表時,我們毫無交流。弄得辦證人員還以為我們是來離婚的。拍照時,他更是冰著一張臉,隻有我努力對著鏡頭擠出微笑。

把結婚證交給住院的老爺子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我的麵前。

我成了守寡的葉太太,終日看不見自己的丈夫,還要時不時麵對婆婆的冷言酸語。

隻有夜深人靜時,我才敢從抽屜裏拿出紅本本,看著上麵不苟言笑的男人,告訴自己,我終究還是嫁給他了。

像做夢一樣。

因為是夢,終有一天會醒來。可我沒有想到,會醒來的那麽快。

——

時隔兩個月,我再次見到我的丈夫是在趣螢集團的年會上。此時,我已經是趣螢正式聘任的景觀設計師。而他作為特邀嘉賓,和我不期而遇。站在他身邊的女伴是……周霖。

他們果然是恩愛的鴛鴦,任我怎麽棒打都拆不散!

這瞬間,我心如注鉛,卻已再也生不出一絲去報複的衝動和快意。我孩子的命,用周霖的婚姻陪葬就夠了。葉寒遇要愛誰,要和誰在一起,卻不是我能控製的。

我麵露苦笑,下意識想鑽進人群裏,避開他們。

但我低估了周霖的挑釁手段。

她趁著葉寒遇和其他賓客寒暄時,特意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真難為你了,守了兩個月的活寡。現在為了見一麵自己的老公,還要費盡周折來這種地方堵他。”

我看著她,冷笑回擊,“你也知道,帶你來這種地方的男人是別人的老公啊?”

即使我在葉寒遇麵前什麽都不是,我也絕對不允許她蹬鼻子上臉!

周霖被我這麽一損,又繃不住了,劍拔弩張說,“你少得意!我告訴你,你這葉太太的位置,很快就坐不穩了!”

“這種話,你讓他自己和我說。”

我疲於應付這種人,剛要轉身離開,就看見周霖一把抓住我的手,露出陰笑,“你知道這兩個月他沒有回家,都住在哪嗎?”

葉寒遇一直沒有回葉住。她都知道,那肯定是和她在一起。

我的心驀然被蟄了下。

而在我心緒紊亂時,她猛然抬起我的手,然後又放開我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大喊,“林笑,你都已經搶走了葉寒遇了,為什麽還不放過我?我和他現在隻是普通朋友,參加個宴會而已!”

我愣愣看著手中已經空了的紅酒杯,再看了眼被潑了一身紅酒的周霖,有種很魔幻的感覺。

她,瘋了嗎?

這麽幼稚的陷害,都玩得出來!

可偏偏,我們所在的角落是宴廳眾人的視線盲區。等她弄出動靜,吸引所有人目光時,看見的是她被我潑了紅酒後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