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從葉寒遇的兄弟口中,打聽到他的下落。就去他所在的K吧門口等他。

看著喝得醉醺醺的他,搖晃著從k吧裏走出來,一個具體的複仇計劃在我心裏悄然成型。

不知道是被羅慧娟當年的所作所為給刺激的,還是周霖跑來耀武揚威把我惡心壞了,總之,這一刻我已經失去了理智。

哪怕做虧心事,我也要報複!

我從葉寒遇手的朋友手中接過他,又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

我們在一起四年,他對我的身體有多了解,我對他也就有多了解。根本不需要下藥,我隻要隨意撩撥他兩下最敏感的地方,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就失去了理智。

一切,不過是順水推舟……

我以為他喝得那麽醉,肯定不認人。

誰知,他猛狠狠挺腰時,突然喊了聲,“林笑。”

我的心一顫,肚子也突然抽筋起來,那種疼痛差點就摧毀掉我複仇的意誌。

我手指緊緊揪著床單,側耳聽見葉他冷冰冰的聲音,“現在不用給錢,也能睡你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賤。”

我的眼眶濕潤,卻咬緊牙關,不肯掉一滴眼淚,諷刺說,“我不花錢,不用賣力氣,躺著就能享受堂堂葉氏集團老總的伺候。我不虧!”

葉寒遇大怒,一下子狠狠發泄出來。

“我要結婚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來惹我。”

雖然已經聽說了婚訊,但周霖說一萬句都抵不過此刻剛剛和我歡愛完的男人說的這一句讓我紮心。

可是早在四年前,從他把風雨裏孤苦無依的我撿回家後,我們之間就注定了不平等。我太過卑微渺小,把自己放的很低。

所以,哪怕他此刻折磨我,羞辱我,我始終恨不了他。

我假裝累得昏睡過去,而葉寒遇和往常的四年裏那樣做完就從我身上離開,淡淡的洗澡,冷漠的離去。唯一的差別是他這次忘記弄在外麵了。

如果真懷孕,也算是在我的複仇計劃又多添了一筆籌碼。

之後我熬過最煎熬的四十三天,等來葉寒遇的大婚日!

驗孕棒顯示的結果是我沒有懷孕。趕在去婚禮之前,我又去了趟醫院。

從醫院裏出來後,我坐上出租車,殺去半島酒店。

把用透明膠粘好的婚貼遞交到門口接待員時,我察覺到對方的手抖了下。像是怕我是來鬧事般,看我的眼神都透著擔憂。

可他又不被把我攔在外頭,請帖撕得再碎,我也是新人邀請來的賓客。

我步伐優雅,目不斜視地走進大廳。

此時,已是宣誓環節。新人站在司儀麵前,準備交換戒指。所有賓客都規矩地坐在餐桌上觀禮。隻有我堂而皇之地走到舞台上,插足在這對新人之間。

賓客議論紛紛,司儀的主持也被中斷。

“你要做什麽?”新娘的臉色慌了,音調都有些走音。

嘖嘖嘖,早知今日,那天何必跑來送請帖給我,平添晦氣?

她見我不說話,氣得渾身顫抖,“媽,快叫保安,把她趕出去!”

葉寒遇冷冽地看著我,無聲詢問。

我對上他的目光,從包裏拿出醫院孕檢單,“我懷孕了,葉寒遇。是你的孩子。”

話音剛落,整個宴廳徹底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