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悠悠雖然也說一不二,但總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這次完全不顧蔡老師的苦衷,直接把人給解雇了,這做法未免太過極端了。

“悠悠,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別一直放在心上。”

既然解雇那就解雇了吧,葉名琛也不打算多說,但他必須幫住白悠悠從現在的焦慮中走出來。

白悠悠像是沒聽見他的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一定要好好保護無憂無慮,不能再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見樣,葉名琛隻能作罷,他知道現在單靠自己的言語已經無法安撫白悠悠了。

於是他給寧淑打了電話,讓她把白悠悠的藥送過來。

半個小時後,寧淑抵達醫院,正好無憂也醒了,葡萄糖也打完了,一家三口準備回家。

“這是悠悠的藥。”

寧淑把藥瓶遞給葉名琛,一邊打量著白悠悠,一邊問葉名琛:“悠悠怎麽回事,怎麽又病發了?”

前段時間不是已經好轉了嗎,怎麽和葉名琛呆在一起反而病發了?

“不會是你又說什麽話讓她傷心了吧?”

聞言,葉名琛解釋道:“不是我。無憂剛才低血糖摔倒了,手被玻璃劃傷,悠悠認定那是自己的錯,情緒過於激動,現在誰的話也聽不進,隻能給她吃藥。”

寧淑看了看無憂,果然見他小臉一片蒼白。

她連忙抱了抱無憂,心疼道:“小可憐的,以後要按時吃飯,乖乖的,不能讓媽媽爸爸擔心,知道嗎?”

葉無憂沒說話,隻低著頭,顯然有自己的情緒。

葉名琛看見他這副樣子,知道自己還得找個時間和他聊聊,於是也沒多說什麽,隻對寧淑道:“謝謝你把藥送過來,我先帶他們回家了,你和董明路上也小心點。”

說完,葉名琛就拉著白悠悠離開了。

白悠悠竟然難得沒有主動熱情地和寧淑打招呼。

這下寧淑也確定了,白悠悠絕對是受刺激了。

不過這幾天無憂無慮確實也挺多災多難的,先是被綁架,現在又是低血糖,難怪白悠悠接受不了了。

從醫院回到家,葉名琛把白悠悠的藥片搗碎了撒進熱牛奶裏,攪拌均勻,走進臥室。

白悠悠正陪著兩個小家夥,經過這一晚的折騰,兩個小家夥已經累壞了,沾到床就睡著了。

葉名琛走了進去,拍了拍白悠悠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出來。

白悠悠卻搖頭,就是不肯離開無憂無慮一步。

患了抑鬱症的人就是這麽偏執,他們會對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一直堅持下去,不管別人怎麽說都不聽。

無奈,葉名琛也不好逼她,隻好把牛奶遞給她,輕聲道:“把這個喝了吧。”

她晚上也沒怎麽吃東西,就吃了那些烤肉,還有一大半都是無慮吃下去的。

現在想想,好像剛才吃烤肉的時候無憂就表現得不太對勁了,他一直拿著筷子,卻沒怎麽夾過肉,吃的都是白悠悠塞給他的。

想到這兒,葉名琛對白悠悠道:“悠悠,你出來一下,關於無憂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