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即便是公路,也是偏僻的公路,來往的車輛和人都不多。

不,可以說是完全沒有。

白悠悠在地上休息半刻鍾,開始翻嚴豁的衣服口袋,他還有手機,可以找救兵來。

手指往嚴豁的衣服口袋和褲子口袋翻,他隻穿了一條褲子,白悠悠手往他口袋摸得時候,能感覺到和他的大腿隻有薄薄的一層布料。

嚴豁身體猛顫動一下,抬眼看白悠悠,嗓音嘶啞:“你幹什麽?”

他戒備的盯著白悠悠,黑眸在稀疏的月光下格外兩眼,薄唇幹澀得起皮。

“找手機打電話叫人來救我們,還能做什麽?”

白悠悠無奈,嚴豁動作緩慢的從褲袋裏拿出手機遞給白悠悠,遞給她的時候動作還挺小心,讓白悠悠認為他是在故意躲避她的觸碰。

沒想到風流的嚴大公子也有主動避嫌的時候。

手機已經有了信號,白悠悠點開撥號鍵盤。

“你有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讓他來接我們,沒有我就報警了。”

其實白悠悠不太想報警,警方陣勢大,說不準會打草驚蛇,到時候他們人沒被救走,反而被夢嵐的人抓到了就不好了。

“有,直接打我爸電話。”嚴豁無力的趴在地上,艱難的伸出一隻手,示意白悠悠將手機給他。

既然是打電話給他父親,白悠悠自然是將手機遞回去。

嚴豁簡單的對手機那頭說明情況,然後放下手機喘粗氣,他抬眼看白悠悠:“放心,兩個小時內有人來接。”

兩個小時,倒是挺快,要知道現在是在什麽地方,兩小時正是從外麵到這裏的時間,看來嚴父關係挺廣。

白悠悠試圖把嚴豁從地上拉起來,但是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體重是真的重。

“你就這麽趴著,我抱不動你。”白悠悠低頭看他,嚴豁已經趴在地上沒有動靜。

想了好一會,又把他扶到坐好,他額頭上溫度很高,可身體卻在發抖。

就當做好事了。

白悠悠心裏想著,將自己的衝鋒衣外套脫下來,蓋到嚴豁身上,然後自己湊到他身邊閉上眼。

今晚沒有下雨,冬日的風有些冷,白悠悠往嚴豁身邊貼了貼,終於是睡著了。

兩個小時而已,她能熬過去。

連日來的緊張情緒得到放鬆,極為惡劣的環境下,兩人一起昏睡。

她做了很長的夢,夢裏出現了許多人,她渾渾噩噩,不太記得是誰,也不記得夢中發生了什麽。

再睜眼時,入眼的是陌生豪華的房間,水晶吊頂的燈閃爍著光,天花板上有繁複的花紋設計。

“醒了!夫人,白小姐醒了!”

身邊一道激動的女聲響起,白悠悠艱難的側過頭,隻看到一個消瘦的女人背影,女人已經跑出房門。

沒過多會,一名保養精細的貴婦走進來,赫然是許久未見的嚴夫人。

嚴夫人臉上堆起笑,使喚人去叫家庭醫生,又叫人去做粥,然後才坐到床邊。

“你可算醒了,都昏睡三天了,要不是醫生堅持說你隻是太累,我都要帶著你去國外治療了。”嚴夫人笑著,伸手往白悠悠額頭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