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淑的生日宴會是在遊輪上辦的,晚宴結束後便是晚會。

董家的老人對寧淑絕對是大方又看重,遊輪是A國最大遊輪,宴會所有都是按照最頂級的來辦,董老爺子在台上發話是時候叫寧淑孫媳婦,整個人臉上都顯出得意又滿意。

寧淑被董明護著,收到許多人羨豔的目光。

白悠悠端著紅酒杯,搖晃著紅酒往嘴裏送,她穿著黑色亮片晚禮服,下身是魚尾服設計,貼身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透出幾分魅惑性感的味道來。

不得不說,她住院的那段時間被葉名琛照顧得很不錯,原本稍顯消瘦的身材養出來一些肉,看上去豐滿性感。

葉名琛銀黑色西服,站在白悠悠身邊,手裏也拿著高腳杯,時不時抿一口。

無憂無慮兩孩子坐在不遠處的長桌前,是服務生特地給他們準備的高凳子,兩人手上拿著小叉子吃得滿嘴奶油味。

他們身邊還有他們的好朋友,馬超。

董家請的人非常多,商圈叫得上名號的差不多都來了,所以馬超也在,三個小孩玩得高高興興,沒過一會又有其他年紀相仿的小孩湊到他們身邊,和他們一起玩。

白悠悠餘光注意著孩子,手裏端著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然後看著正在和別人交流寧淑。

她和寧淑認識十多年,眼見著她越來越好,白悠悠心裏也跟著高興。

“什麽時候對酒精不過敏的?”葉名琛突然出聲,低沉的嗓音中含著些許沙啞,深沉的雙眸注視著白悠悠。

“很久了,兩三年前吧。”

白悠悠不甚在意的回答,垂眸抿了口酒,以前喝酒就一陣難受,覺得這是世界上最讓人煩躁的東西,現在不過敏了,到覺得這東西挺好。

不用喝到醉醺醺人事不知的狀態,稍微喝一點到微醉的時候,精神輕飄飄的,最舒適不過了。

是個逃避現實的好東西。

“脫敏治療?”

“嗯。”

葉名琛沒有繼續問下去,白悠悠現在有多隨意,那個時候就有多痛苦。

脫敏治療並不是那麽容易,患者需要長時間忍痛和被折磨,甚至曾有人在脫敏治療中丟掉性命。

白悠悠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進行脫敏治療?又為什麽非要解決酒精過敏原,因此承受那些痛苦呢?

葉名琛想不通,宴會聽裏響起舒緩的音樂,有人開始在宴會廳中央慢悠悠的跳交際舞。

白悠悠失神的看著跳舞的人們,從葉名琛的方向看去,她的睫毛濃密且卷翹,鼻梁高挺,塗了正紅色口紅的唇很是勾人。

她就那麽站著,一眼萬年。

葉名琛靜靜的看著她,之間的三年裏,他沒有白悠悠任何消息,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全靠心底那些不相信現實撐下來,在那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世界少了一個人之後,會覺得活著都是那麽無趣。

三年,讓他看清自己的心,明白白悠悠在心中的重要性。

也讓他明白,真正的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

所以,白悠悠回來後,他很高興,但各方麵都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