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吻落在唇上,輾轉,帶著繾綣的溫柔。溫熱的大手扣在後腦勺,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身。

大概是太過溫柔,白悠悠竟然沉浸了一兩秒,隨即回過神,用力將人推開!

葉名琛喘著粗氣,看到白悠悠手腕上的血跡,忙按鈴叫護士來。

白悠悠也平靜不到哪裏去,床邊上還放著筆記本,差點就因為剛才的動靜掉落到地上。她哪知道葉名琛會突然吻上來。

這幾天葉名琛始終是進退有數,對她好,卻也沒要求她與他多親切,所以兩人之間除了必須要交流溝通的事情,其他時候說話的機會真不多。

現在放鬆警惕聊點別的就立刻出事。

白悠悠臉憋得通紅,腦子裏雜七雜八的瞎想,護士給她去處留置針又重新紮針進去,她愣是沒感覺到痛意。

等到病房裏隻剩下她和葉名琛,張嘴一時半會沒說出話來。

“對不起。”

葉名琛眸光複雜,深深的看她一眼。

白悠悠沒說話,從她回來到現在,葉名琛對她說對不起的次數很多。

不能說麻木,隻能說已然沒有三年前那般的情緒波動。她幅度的很小的搖了下頭,小心的躺下去。

葉名琛的手伸到她身邊,她輕微的躲了一下,感覺到他身體有明顯的僵硬。

側身,背對著他。

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雨,白悠悠閉上眼睛,並沒喲困意。

房間裏的燈被關上,留了一盞床頭燈,隨後便是葉名琛輕手輕腳走出去的聲音。

天上人間。

紙醉金迷的地方,晃動的人群,閃耀的燈光,混雜著各種各樣的人或事物。

葉名琛已經許久沒來過這種地方,即便是在頂層VIP聚集的地方,也不能免俗,相較於樓下,這裏的人與樓下唯一有區別的地方,大概就是比較有錢。

董明坐在葉名琛身邊,看著他一杯一杯往喉管裏倒酒,好似喝的不是烈酒,而是白開水。

暗藍色光芒打到葉名琛身上,透出幾分迷離的滋味。

“阿琛,有什麽你跟我說說,悶在肚子裏爛掉壞肚子,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你說是不是?”

董明苦口婆心的勸,可不管他怎麽說,葉名琛權當聽不見,一口一杯的往他嘴裏倒酒。

偏偏周圍還有沒有眼力見的,見葉名琛喝的開,倒酒的動作也利索。

董明說什麽都沒用,看著葉名琛喝,最後一狠心,把葉名琛正要抬起灌嘴裏的酒抽走,瞪一眼周圍賴著不走灌酒的人。

葉名琛斜眼看來,狹長的丹鳳眼在昏暗的環境下閃爍著迷醉的光芒,俊臉上帶著絲絲冷淡與壓抑的情緒,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住董明手中的酒杯,輕鬆拿回酒杯繼續。

董明跟葉名琛這麽多年兄弟,按道理這張臉再怎麽帥的慘絕人寰也該看膩了,偏偏就剛才那一瞬,董明還是覺得葉名琛帥的不可理喻。

董明摸著自己心髒揉了揉,嘀咕道:“幸好老子不是彎的。”

他抬眼看身旁人喝酒的動作,靈光一閃:“是不是和白悠悠之間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