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拉——

青瓷破碎。

白悠悠倒在地上,她身邊是一地破碎後的瓷片,她怎麽都沒想到,女人會拿起花瓶向她砸過來。

她猶豫著要從地上起來,就聽到一道冷沉的聲音:“你們是誰?!”

葉名琛走出浴室,穿著白色浴袍,先是看到手足無處係著浴巾的女人,然後是一地的碎片,接著就是倒地的女人,還有地上鮮紅的血跡。

他在浴室裏的時候就覺得外麵有些吵,覺得可能是隔音不太好,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兩個女人。

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麽進來的。

接著,他看到倒在地上人的臉。

“悠悠!”

葉名琛快步走過去,白悠悠躺在地上,被人一把抱起,她感覺到抱著她的人手有些輕微顫抖,然後看到葉名琛稍顯焦急的臉。

“不是我,不是我……”

女人慌亂的說著,退後幾步,竟然直接跑出了房間!

白悠悠被抱著,看到葉名琛的薄唇張開合上,聽到他嘶啞的聲音:“你怎麽了?傷到哪裏了?”

他邊說著邊檢查,白悠悠回過神來,掙紮著從他懷裏出來。

穩穩的站在地上,然後伸出左手,道:“沒什麽大事,劃到手了而已,倒是你,你被下藥了。”

她不清楚葉名琛有沒有把她後麵那句話聽進去,隻看到葉名琛緊緊盯著她受傷的手臂,胸膛起伏幾下,白悠悠都懷疑他在用自己的眼睛給她做X光。

葉名琛握住她另一隻手,直接往醫院去。

白悠悠腳步有些跟不上,匆匆問了句,知道他是要去醫院就不出聲了。正好,給葉名琛喝的那個藥也處理處理。

不知道會不會對人體有害。

這般想著,白悠悠看著在她身前的葉名琛,他換上了黑襯衫,更顯禁欲的氣質。

白悠悠看了好一會,心裏有些惆悵,她和葉名琛緣分盡了,沒什麽好接觸的了。

到了醫院,葉名琛讓人給她做檢查。

白悠悠真沒什麽事,那青瓷片在她手臂上劃出來的痕跡雖然長,出來的血也多,但傷口當真沒有特別深。

隻是一開始有些疼痛難忍,後來白悠悠就習慣了,她很能忍疼。

是這三年鍛煉出來的。

拖著殘破的身軀,若是還害怕疼痛,那她早就疼死了。

醫生看了眼,在葉名琛不耐煩的注視下,道:“要縫針。”

白悠悠驚訝了,她真覺得傷口不大,擦點藥膏就行。

葉名琛抿著薄唇,身上散發著寒意,她抬頭看了眼,葉名琛正在看醫生的動作。

白悠悠到嘴邊的話又吞下去,縫針就縫針吧。

縫完針已經是淩晨十二點,白悠悠昏昏沉沉的,差點睡著,因為打了麻藥,感覺不到疼,所以要睡覺的想法越來越沉重。

葉名琛始終在她身邊一言不發,如同一個雕塑,在她縫針的時候,那麽血腥的場麵,白悠悠側頭不看,他卻盯著,好像怕錯過醫生任何一個動作。

白悠悠打了個哈欠,忽然想起來:“你被下藥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竟然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