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嗤笑,臉上的嘲諷半點不掩飾。

白婉已經兩次明著告訴她,她比不上夢嵐,也是拐著彎告訴她,她配不上葉名琛,識相快點滾蛋。

嚴夫人抓著白悠悠的手沒鬆,朗聲道:“隻聽說有人被豬油蒙了心,沒想到還有人被豬油蒙了眼,誰好誰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偏偏要違背事實說話,可笑!”

最後兩個字說得極重,嚴夫人說完還不得勁,重重的哼了聲,抬起頭用鼻孔看人。

一副我就是說了,你拿我怎麽樣?

白婉表情扭曲一瞬,隨後道:“也不知道怎麽有人嘴那麽多,愛好多管閑事,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

“哎,也不知道有些人,五十多歲還不老實,天天花枝招展的招搖,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年紀!”

白婉說一句,嚴夫人就輕飄飄的回一句,氣勢半點不落下。

偏偏兩人還不是正對著對方說的,白婉對自己身邊的好友說,嚴夫人就對白悠悠說,隻是周圍安靜,兩人聲音也大,拐著彎罵起來了。

在場沒一個敢出口勸的,白悠悠再遲鈍也能看得出來,嚴夫人家世不一般,若是家世稍微輸上葉家一點,現在情況定然是一麵倒的。

可現在,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站隊。

說起來,這些女人們說話有沒有底氣,還得看自家商場上的條件如何。

最後是白婉先受不住,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不對別人拐著彎說話了,直接看向白悠悠和嚴夫人。

“怎麽著?嚴夫人這是要和我撕破臉了?”

“撕破臉?我和悠悠說話呢,怎麽就和你撕破臉了?”

狠人就怕臉皮厚的,白婉氣得指著嚴夫人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咬著牙關,帶著狠狠的怒意來了一句:“鄉鎮來的果然不是什麽好家夥,說話都是一陣陣的猥瑣氣息!”

這就是擺明了瞧不起人了。

嘶——

又是一陣吸冷氣,在場的誰不知道,嚴家一開始不是帝都的,而是嚴夫人和她老公慢慢打拚,白手起家,走到現在這一步的。

白婉說了還不解氣,道:“戴那麽多寶石有什麽用?也掩不住你那一身土氣!”

別說嚴夫人,白悠悠都要罵人了,拿出身來懟人是最可恥的,現在又不是以前的舊社會,沒有什麽階級論,帝都有看不見的階級是因為紙醉金迷,由錢搭建起來的階級。

誰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人的行為是自己所做,若是做錯了,被人看了笑話也沒什麽。

白悠悠冷了眼:“白婉。”

“怎麽?你還要替她說話不成?嗬,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就是……”

她話沒說完,被白悠悠冰冷的目光鎮住,馬上要說出來的話被白悠悠上前一步的動作嚇回到肚子裏。

白悠悠上前是要打人的,她手抬到半空中,眼看著下一秒就要落到白婉臉上去,另一隻手被人嚴夫人拉住了。

嚴夫人淡聲說著,聲音也有了幾分冷意:“別氣,打人自己還要手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