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在柏哲羽說這種話，就是在表現拙劣的演技。
柏哲羽愣了一瞬，垂下的手指輕顫，好幾次想握緊成拳，都再次放開，他看著白悠悠稍有閃躲的眼睛，半晌後，沉重的深呼吸一口氣，星眸中泛出水光，嘴角拉開，明明嘴角向上，卻蔓延著讓人窒息的苦意。
“你又，何必故意說這種話出來……”
他聲音微有顫抖，被他強行壓製住，明明悲傷得不能自己，卻迫使自己去看白悠悠。
看著這個自己放在心上三十年，看著她長大的女人。
從牙牙學語，學會行走跑步，靈氣動人，再到亭亭玉立，慢慢的，時間過去，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越來越大，卻始終不是他的人。
白悠悠斂眸：“我必須說。”
“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承受多少理智去情感的碰撞。
白悠悠覺得自己不敢與柏哲羽對視，她覺得有愧。若是再早一點，發現柏哲羽對自己的感情，再早一點打破他的希望，他不至於痛苦成這樣。
情不自已，愛而不得的滋味她是深深感受過的。
可她不能安慰他，隻能轉頭走開，像是落荒而逃那般匆忙道：“我走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纖細的身影離開視野。
柏哲羽就這麽站著，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裏。不多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他的新秘書，一名剛畢業，不過二十二歲的女孩走進來，柏哲羽看到她的眼睛，在看到她整個人。
女孩手裏拿著幾袋零食，嘴裏的話說道一半：“柏總，這些都給你吃……”
“你怎麽了？”她關切的問著。
柏哲羽重新坐回自己的辦公椅，看著自己的秘書，搖頭：“沒事，你手裏的零食是想給我吃嗎？”
女孩是個一根筋的，立刻就被帶歪了想法，忙道：“對，這些給你吃的。”
她把零食獻寶一樣放到柏哲羽的桌上，柏哲羽微勾唇角說謝謝，剛才進門看到的沉重的悲哀好像是錯覺。
總裁還是如此帥氣且氣質溫潤，笑一下讓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他。
秘書瞬間臉紅，她不得不承認，當時想來這個公司麵試，是看到了老板帥氣的臉。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那麽幸運，在那麽多人的麵試的情況下，剛出現，回答柏哲羽幾個問題就被直接錄用，甚至都不用實習，直接成為正式工。
而其他麵試者，歎息可惜著離開。
她一直覺得是自己走運，今天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女人嗎？
秘書小聲問道：“柏總，你跟白悠悠真是青梅竹馬啊？”
柏哲羽戴上了金絲眼鏡，眼鏡下的目光看不太清晰，他抬頭：“怎麽了？”
“就是問問。白小姐真漂亮，跟電視裏演的那種貴族小姐似的！”
秘書露出羨豔的神情，不是她瞎說，雖然隻近距離的看了白悠悠一麵，卻是真正感到了那種有心而出的矜貴氣質，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征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