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瑜的憤怒敵對的態度讓白悠悠眉頭皺的更緊,眯著眼睛道:“什麽叫我折磨她?”

葉瑾瑜氣急,胸口大幅度起伏,雙眸好似要滴出血來那般:“你就裝吧,虧我還以為你其實不是那麽壞的人,現在看來,人的本性改不了!”

“沒有證據不要汙蔑我,瑾瑜,你氣我恨我,總要告訴我理由和證據。林妤貞躺在病床上並不是我樂意看到的。”

她因為葉名琛受傷,為他擋刀。如此一來,葉名琛便是欠了她的。

白悠悠心中不適,下意識摸了摸肚子緩和自己的情緒。

葉瑾瑜表情頓了頓,隨即又是那副憤怒的模樣:“你找人綁架的妤貞對不對?上次我們被抓也是同一夥人吧,你自導自演挺厲害,怎麽不去拿個奧斯卡?”

“證據呢?隨便汙蔑人是在侮辱我的個人名譽。”

白悠悠眼睛眯成一條縫,透出銳利的目光,這件事情不太對。

“我能隨便侮辱你?先不說你之前做過這種事,這一次,妤貞清清楚楚聽到傷害她的那些人說你的名字!”

白悠悠抓住要點:“我之前做過什麽事?說我的名字又如何,說是我找人去傷害林妤貞的麽?葉瑾瑜你看看我我,我看上去是比較傻麽?”

“那妤貞為什麽聽到你名字就發抖,看到你就害怕,難道都是裝的嗎?!”

她也想知道是不是裝的,若是裝的,那葉瑾瑜口中的奧斯卡應該給林妤貞才對。

白悠悠看著憤怒至極的林妤貞,忽然沒了力氣,一次又一次被人否定,不管怎麽解釋,從來就沒有相信過。

既然早就在心底認定了,她就算舌燦蓮花,嘴裏說出血來,葉瑾瑜也不會相信她。

葉瑾瑜看到白悠悠的目光,注意到她眼中的失望,忽然心中一滯,到嘴邊譴責的話說不出來。

“你好自為之吧。”

葉瑾瑜擺擺手,不想多看白悠悠一眼,目光卻是落到她的肚子上,臉色複雜的再次進病房。

白悠悠吃了個閉門羹,在門外站了會,手機鈴聲響起來。

“悠悠,我在忙一些工作,今晚晚點回來。”

“好。”

電話掛斷,葉名琛沒有說昨晚半夜去找林妤貞的事,她也沒有問,兩人心知肚明。

下午,白悠悠在餐廳裏等著之前約好的人,麵前放著一杯橙汁,沒有食欲,目光空洞,腦子裏確實思緒萬千。

一名穿著高領白毛衣加杏色長款風衣的麵容清雋的男人在她對麵坐下,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白悠悠扯了扯嘴角,笑容牽強,無神的眼睛總算聚焦了。

眼前的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長相溫柔親和度很高,氣質同樣無害。

他叫顧薛,是之前她自殺後那段時間的心理醫生,也多虧了他,白悠悠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理狀況漸漸穩定平靜。

“最近過得怎麽樣?”

顧薛問著,拿著菜單隨意點了份黑椒牛排,然後抬眼問白悠悠要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