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十分誠懇，仰視著柏哲羽的眼裏有無奈與悲哀。
這樣的表情讓柏哲羽心口微痛，他沉默片刻，點頭，溫和的笑，隱藏起臉上的悲傷的神色，柔聲道：“那我等你。”
“等到你單身的時候好不好？然後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他的姿態放的越低，白悠悠心裏就越發不是滋味，掐進手心的手指也愈發用力，臉色慘白，嘴唇顫抖，最後輕輕搖頭。
“後麵的問題我不能同意，哲羽，你很好，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不要為了我再浪費自己的時間與感情。”
“是我自願的。”柏哲羽無所謂的笑笑：“我自願一直愛你，愛你的時候，不是在浪費時間。悠悠，我不阻撓你對葉名琛的感情，你也別直接拒絕我好不好？感情，不是我能勉強自己的。”
最後的話說到白悠悠的心裏，她深知柏哲羽的感受。
可……
“既然現在不能追求你，那還是做朋友，如何？”
柏哲羽軟下聲線，看著白悠悠蒼白的臉，看到她又一次堅定的搖頭。
他早知道的，感情挑明了，他和白悠悠就回不到以前。
白悠悠咬緊牙關，許久後沙啞道：“暫時，先不做朋友了吧？”
說不定，哪一天柏哲羽想清楚了，不愛她了，那個時候才可以重新做朋友。
現在她明明知道他的感情，還要聽他的說法繼續做朋友，這對雙方都是煎熬。給不了他需要的愛，還要讓他待在身邊，這太自私了。
“悠悠，做朋友的機會都不給我了嗎？”
柏哲羽目光微沉，見她低下頭不說話，知道沒有挽回勸說的餘地，於是淡淡的笑了笑，釋懷般的淡然道：“那好吧。我暫時不來打擾你，不過你若是恢複了單身，一定要給我一個機會。如果那時候我還愛著你的話。”
他表現的平淡，剛才的深情好似煙消雲散，不見蹤影，嘴角是溫和的淺笑，眼睛如同深潭，看不出一絲情緒。
白悠悠手指輕顫，柏哲羽最後的話，讓她相信，說不準柏哲羽對她的感情還沒有那麽深。
“好。”
她回答著，看著柏哲羽走出公寓門。
隻是，剛走沒幾步，柏哲羽便走回來，道：“今天查到葉名琛的消息了，他在法國巴黎，具體地址我會發郵件給你，去找他吧。”
他身長玉立，笑容溫潤，對待她的態度好似剛才發生的事完全是她的臆想。
“謝謝。”
公寓門被關上，白悠悠回到房間，手心裏溫熱的血掉落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拿紙隨意擦了擦，坐在電腦前盯著郵箱。
她頭腦一片空洞，什麽都沒有想，就那麽呆呆的坐著。
直到兩個小時後，一條簡短的郵件信息發過來，是柏哲羽發來的地址。
白悠悠穿好衣服，係好圍巾，帶著地址往機場趕，在去機場的路上定好時間最近的機票。
該怎麽辦？
見到他先說什麽好？
渾渾噩噩的抵達機場，再迷迷糊糊到達法國巴黎，白悠悠沒有帶任何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