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熬出黑眼圈,寧淑不敢看,麵對白悠悠的渴求的神情,閉了閉眼:“你好好休養,能自己站起來的時候我就告訴你發生什麽了。”

這不廢話嗎?

白悠悠抿緊唇,目光幽怨。

寧淑拿出幾張畫紙,再將畫筆給她,讓她畫畫轉移注意力,其他都不多說。

窗台上放的香水百合是寧淑昨晚搬過來的,淡淡的清香稍微緩解白悠悠焦躁的情緒。

既然如此……

隻能先好好恢複,白悠悠把畫筆畫紙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扶著床站直身體,兩雙腿在發抖,她緊咬著牙關什麽都不說。

寧淑看不下去,幫著她站起來,站在她身後扶著她,給她的腿做按摩。

三天後,白悠悠能走了,在寧淑麵前穩穩的走幾步,之前和王乾相博,還有掙紮時弄出來的擦傷也好了,結了痂,有點點癢。

寧淑看著她,淡淡的道:“醫生說孩子有點問題,還得觀察一段時間。”

“什麽?”

白悠悠驚恐的看著寧淑,她覺得寧淑是為了讓她繼續待在醫院說的話,又擔心她說的是真的。

“兩個小孩長得太慢了,缺營養,得在醫院裏控製著多補補。”

白悠悠不信這話,如果是醫生說的,應該會更專業。但她知道,不管她怎麽懷疑,寧淑都能找到話封住她的想法。

於是白悠悠點頭,麵無表情的坐回病床上畫畫。

寧淑驚訝她會這麽淡定,隻是很快公司來電話,她不得不打著電話看一眼坐在床上的白悠悠,不舍的離開。

待寧淑走了有一陣,白悠悠走到門口,對著兩位如同雕塑一般在病房外站了幾天的保鏢道:“我要去洗手間,病房裏的洗手間沒水了。”

“我找人去修,白小姐你在這等會。”

“不用!”

白悠悠叫住那個要走的保鏢:“你現在去找了,等人修好我都那什麽了,我去公共洗手間。”

保鏢沒說話,顯然寧淑吩咐過,沒管白悠悠,和另一個保鏢對視一眼便走。

還有一個。

白悠悠走出病房,保鏢要攔,她仰頭道:“我很急,要不然你跟著我去,你在洗手間外麵等我?”

保鏢戴著墨鏡,看不到表情和眼神,卻能看到微微皺起的眉頭。

“你放心,我不會跳窗逃跑,這裏有護欄,又是十八樓,我沒那個膽子。”

她說完,保鏢點頭,跟在白悠悠身後,白悠悠繞路經過護士站,忽然捂著肚子,神色痛苦。

值班護士忙到她身邊問:“怎麽了?肚子不舒服?是怎樣的疼?”

“絞痛……”白悠悠艱難的說出兩個字,抓住護士的手臂,聲音顫抖十分慌張:“是不是孩子出什麽事了?我要看醫生!”

這一層住院部自然沒有婦產科醫生,護士隻能快速的帶著白悠悠走員工電梯到十三的婦產科去。

進電梯的時候,保鏢也跟著走進來,護士抬頭看了眼這個穿著奇怪的人,他們這一層是vip病房,身份厲害的也有,卻沒有帶著保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