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葉名琛終於回來,傭人和他問過好後立刻往葉瑾瑜房間去。

葉名琛還在換鞋,葉瑾瑜已經小跑出來。

“哥。”

她聲音不大,柔柔弱弱的模樣招人憐惜,站在葉名琛麵前眼眶紅紅的。

葉名琛抹去瑾瑜眼角的水光,眸色暗沉幾分:“不哭。”

不用問,他便知道她為什麽哭。

心理醫生給葉瑾瑜看過,一再提醒現在的她需要陪伴和溫暖,葉名琛蹙緊劍眉,若不是這幾天也是集團內部忙,他怎麽會寄希望給白婉。

就算葉瑾瑜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也絕對不會對她多關愛。

葉瑾瑜擠出一個醜醜的笑,不想讓葉名琛過多的擔心她,她隻是孤單害怕了,閉眼就會想起那一晚,所以才脆弱得掉眼淚。

忍過去就好了,時間會治愈傷口。

她麻痹著自己的內心。

白婉已經坐在餐桌邊,動作優雅的準備就餐,葉名琛也隨之坐下。

“你哥回來了就出來吃飯了?他在難道菜好吃些?”

白婉淡漠的說著,毫不在意葉瑾瑜的情緒,說完便自己吃自己的。

一邊的傭人都替這一家人抹汗,吃個飯氣氛好像隨時要炸,指不定哪一句話讓對方爆發了就得大鬧一場。

葉名琛不出聲,葉瑾瑜垂眸默默吃飯無視白婉的話。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葉瑾瑜悄悄抬頭看了眼坐在她對麵的葉名琛。

晚餐時間過得很快,白婉淡淡的掃了眼這對兄妹兩,回到自己的房間。

窗外有雷雨聲。

葉瑾瑜抿緊唇,問道:“哥,你的尾戒呢?”

葉名琛左手小指上的尾戒不見了蹤影,這枚尾戒他戴了八年,林妤戈去世後一直戴在手上。

很多東西更新換代,隻有那枚尾戒始終在他手上。

葉瑾瑜自然明白那尾戒的意思,懷念林妤戈,同時表示他心中隻有那一個人,為她深情不改,甚至願意孤獨終生。

即便是後來與白悠悠結了婚,葉名琛也未曾取下尾戒,現在卻突然不見了。

葉名琛喉結滾動,淡聲道:“丟了。”

“丟了?”

“嗯。”

這個丟了是他把戒指扔了,還是丟失的意思?

葉瑾瑜覺得第二個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她知道葉名琛對林妤戈有多深愛,所以尾戒不見了,隻會是丟失的意思。

她放下筷子走進自己的房間,葉名琛也回房。

半個小時後,她站在葉名琛房門口敲門。

葉名琛開門便看到瑾瑜拿著一片金色樹葉的書簽站在他門口。

“哥,別傷心,這是妤戈姐送給我的書簽,她自己做的,送給你。”

她在想,葉名琛總需要一點林妤戈的東西放在身邊,這樣才好懷念她。

“不用,你自己留著。”

“我留著有什麽用?妤戈姐姐不在了,最看重她的是你,這個也應該給你。”

她把書簽往葉名琛手裏塞,隨後不等他有動作,快步走開。

葉名琛看著手裏的做工細致的書簽,關山房門,把書簽放到書桌上,目光落到床頭櫃上的那一疊照片上。

照片裏是白悠悠和柏哲羽在一起的畫麵,每一張照片白悠悠都是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