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在洗手台幹嘔了幾下,什麽都沒吐出,身體有些虛脫。

趙玉在外麵聽著聲音又道:“應該是昨晚著涼了,這裏的天氣忽冷忽熱的,這個季節又容易感冒,老板你回去躺床上休息得了。”

她越說越多:“其實吃藥也不太好,你多蓋幾床被子,睡一覺醒來出汗了就好了,多喝點熱水。“

趙玉一心照著自己的心思來,把白悠悠的包什麽的放到一起。

柏哲羽盤下這個店的時候還在後麵買了個小洋房,白悠悠就住在那裏。

“要我過去陪你嗎?”

白悠悠搖頭,她也覺得是昨晚受寒了。

“你在這裏看店吧。”

“好嘞,有事就打電話給我,我馬上過去。”

太陽又出來了,雨後空氣清新的小鎮讓許多人都好心情的出來散步。

葉名琛和董明回到賓館。

實地勘察當然不是一天能做完的,明天還得再看看。

董明沒有問葉名琛買花的意思,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裏。

葉名琛打開賓館房門,放在床頭的骨灰盒一眼就能看見。

骨灰盒上蓋著黑布,葉名琛關上門走過去,把黑布拿開。

上麵貼著女人的照片,清秀美麗。

葉名琛把放到骨灰盒身邊,聲音嘶啞:“送給你。”

他承認了,他心裏有白悠悠。

甚至在聽到這花的花語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時,第一個想到的是白悠悠的臉。

他認了。

他喜歡上了這個威脅他結婚的女人。

但喜歡不是愛,或許他隻是習慣了她的存在?葉名琛不知道自己心理到底如何想的。

骨灰盒當然不會回答他,不會嬌羞的跟他說謝謝。

葉名琛閉眼,又想起在花店裏聽到的聲音。

太像了,和白悠悠太像了,他甚至懷疑那就是她在說話。

葉名琛猛地從床上起來,打開門走出賓館,快步到那家花店門口。

到了門口他又停下,他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白悠悠已經死了,他來這裏想做什麽?

看看說話的女人?他明明知道那不可能是白悠悠。

趙玉透過玻璃牆看到葉名琛,對這個剛走不久的客人還挺印象深刻,於是走出去問道:“怎麽了?是花有哪裏不好嗎?”

有些客人買了花之後沒有好好拿著,在拿回家的路上擠壓磕碰了,花朵就會很快枯萎,這是沒辦法的。

所以她每次賣花的時候都會叮囑一聲,這次太高興給忘了。

於是看到客人又過來心中有些發虛。

葉名琛看了眼店裏,喉結滾動:“你的老板呢?”

他聲音低沉磁性,很是好聽。

趙玉雖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但也實誠回答:“老板剛剛有些不舒服回去休息了,有什麽事嗎?”

“……沒有。”

葉名琛轉身離開,他這是在做什麽。

想白悠悠想到發瘋了嗎?

趙玉看著葉名琛離去的背影,奇怪的撇撇嘴,這位客人好像情緒不太對勁。

葉名琛剛走幾步口袋裏的手機幾句開始震動,拿出來看了眼便點了接聽。

“名琛,你回來一趟,媽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