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寧雖然從來不說這些,心中存了這樣的心思,總也有幾分糾結。

    隻是她性子使然,絕不會當麵問出這樣的話。

    “謝博文,你讓本王太失望。”

    秦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太過平靜。

    以至於麵上的表情半點變化也沒有。

    被點名的那一個,麵色瞬間漲紅,隨即又蒼白下去。

    變化的過程十分的精彩。

    “祖母很想你了。”

    秦或轉而對她說道。

    卿寧對著他回之緩緩一笑,“嗯。”

    兩人執手往外走,在不看癱倒在椅子上的謝博文一眼。

    經過知暖的時候,卿寧微微停了停。

    語調淡然道:“你本不欠我什麽,以後也不必。”

    說罷,翩然而去。

    那一日碧水河,知暖抱著她的溫暖,似乎還不曾冷卻。

    那些朝夕相對,說要陪伴身邊的話,好像也從未遠離。

    隻是這些,再有沒有實現的那一天。

    從此之後,對卿寧來說,隻有謝家的小姐謝闌珊,偶有照麵,不曾相識。

    在沒有那個,在她身邊歡喜雀躍、抽泣憂愁都能無所顧忌的小丫頭。

    那躬身跪在地上的知暖猛地一怔,卻隻能保持著原有的動作沒動。

    咬唇合上的眼眸,黑暗一片。

    沒有人看見,滴落在地上的淚珠,侵濕一片。

    ……

    皇宮不比城門口,乍一看原本應該走在最前麵的秦逸軒沒了蹤跡。

    範興看了一眼,便知情形不好。

    “關門!快關宮門!”

    眼下別無他法,隻得攔住了人,再去請示。

    宮門前的守衛似乎是早就停了吩咐,這會兒動作起來,十分之迅速。

    可便是這樣的機警,也擋不住影衛飛馳而來的身影。

    眼看著宮門隻剩下最後一絲細縫便要完全合上,隻是裏頭的人,還不及鬆上一口氣。

    隻聽得一聲巨響,偌大的宮門被四名影衛硬生生撞開。

    深深宮禁展露人前,第一次失去了那種令人心悸的威嚴。

    “強闖宮門當誅九……滿門!容王這是何意?”

    範興大驚,站在幾步開外,保持僅剩的鎮定大聲問道。

    卿寧倒是很想問一句,“你瞎嗎?”

    這不是都明擺著了嗎?

    “不是說本王已死,範統領這麽緊張作甚!”

    容王爺難得薄唇微勾,一步步朝裏走。

    宮門內那些近衛兵拿著武器,不見範興下令如何做,一時也拿不準是什麽情形。

    “那是皇上的意思……末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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