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把放在桌上的手收了回來。
秦或涼涼的瞥了那神醫一眼,“葉神醫要是有這本事,不妨去皇帝麵前討賞!”
後者連忙道:“那位的病不比你的輕,老夫還是不湊這個熱鬧了。”
不育不孕什麽的,可不比疑難雜症看起來有成就感。
“容王妃,把手伸出來,老夫探一探。”
卿寧正被剛才孩子那事弄得有些不自然,乍一聽到這稱呼更是有點心跳突突的
一把將秦或按在了旁邊的石凳上,“伸手!”
他劍眉微挑,倒也沒有因為在人前被她這樣對待而變臉,尋常的好像完全沒有變化。
竟然這麽照做了,卿寧當做若無其事一般對著葉神醫道:“你還是先給他看看吧!”
那樣危險的情況下,提煉的千帆盡,更何況這還是個從來沒有喲那個過的法子,真實效果怎麽樣,誰也不知道。
葉神醫忍不住笑道:“你兩也不用讓了,老夫都是要看的!”
這兩人也是曲折的很,好不容易一個快好了,另一個又出了這樣狀況。
說罷,葉神醫伸手,探上秦或的脈搏。
在場個人,一時隻聞落葉悄然。
半響後,葉神醫放開手,問道:“千帆盡?”
卿寧點點頭,西橫一行可以說是曆經波折,但是也得到了最有效用的東西,總得來說一切都值得。
秦或收手回袖,這是這麽多年以來,頭一次葉神醫給他把完脈的時候,沒把眉頭皺成川字。
這便足以說明了,昨晚卿寧給他的東西,效用非比尋常。
葉神醫沒有再說什麽,隻歎道:“這永安城也是風雨欲來啊!”
北和帝能容下一個風華無雙卻短命的弟弟,若是這個弟弟有一天不短命,這麵上的平和還能維持幾天?
恐怕不止是永安城,整個北溱很快都要迎來一場空前的動蕩。
此刻,誰也十分默契的沒有點破。
卿寧則是心頭的大石落了地,聽到這話,也就是禍害身上的千寒之毒基本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
雖然是千帆盡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讓他恢複,東西也已經服下了,最危險的一夜也已經過去,其他的,隻需時間將養都不是問題。
秦或麵容近於溫和道:“無風無雨,怎為帝都。”
平靜不起半絲波瀾,叫人感覺真的隻是在說天氣一般。
下一刻卻執了她的手,放在桌上,這回卻是半點不容她在收回來了。
卿寧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這點意圖真的已經這麽明顯了嗎?
她不想讓葉神醫把脈,是因為她自己的狀態十分清楚,已非人力可以挽回。
既然這樣,何必叫人知道,多生悵然。
葉神醫一手輕撫著花白胡子,輕咳了兩聲,“還讓不讓把脈了?”
這話問的是秦或。
他的手占者把脈的地兒呢。
“請。”
他半點不見窘迫的收手,卿寧這會兒在找什麽理由就顯得有些矯情了,索性大大方方的伸出去。
既然相知相許,她如今是什麽情況,禍害也有權知道不是嗎?
情況在槽糕,也不至於今日生明日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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